賀夫人大驚失色,道:“怎麼會?”

賀敬之翻了個白眼,冷聲道:“怎麼不會?那籤詞我都看了,皇上仁慈,才沒有聲張,只叫了我密談,還說擇日再問。可是這前所未有之事,怎生就發生在了知春身上?”

說話間,大堂中步入一個盈盈女子來,淡紫色褚蝶長裙,形容秀雅端莊,眉目清朗,卻是難得的大氣溫婉,一頭長髮盤了芙蓉髻,簪了輕雲出蝶的步搖垂在臉側,隨著她走動,一搖一晃,甚是動人,端莊不失靈動,手臂間挽了素色紗羅,秀麗溫雅,手中執了一柄蘭草紈扇,輕輕搖動著,連帶著素白的腕子上籠著的一個翠玉桌子輕輕搖晃,綠意動人,。

“爹,女兒怎麼了,倒惹得您剛回來就發了這麼大火?”來人正是賀知春,她笑意盈盈地上前請安,微笑問道。

賀敬之抬頭看了看自家女兒,卻是百裡挑一的大家閨秀,素來不曾被人挑出過錯來,可今日之事……想到此處,不由得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賀夫人見了女兒,更是心疼不已,上前拉過女兒的手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賀知春一臉詫異,見著雙親如此愁眉苦臉,更是納悶,柔聲問道:“娘,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女兒便是。”

賀夫人聽著,就想要掉下淚來,賀知春晃了晃她的手道:“娘,你倒是說呀。”

賀夫人勉力自持著,將適才賀敬之的話說了,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賀知春聽了卻不像二人一般沮喪,微微蹙眉想了想,繼而便展顏道:“不過是這樁事,又有什麼要緊?”

賀夫人知道自家女兒向來不在意這些事情,即使知道要嫁入皇家為後時,也不過是淡然平靜,一句知道了就不再提,想到這裡更是難受道:“知春,你是不知道麼?若是與皇上命理相沖,便是大大的不吉,不能為後也就罷了,這以後誰還敢娶你呢?”

賀知春聞言,悠悠一笑道:“這提起親事的也是皇家,這問天問出不吉的也是皇家,父親身居要位,向來皇上也不會給賀家抹下顏面的。至於女兒,與皇上命理相沖,卻未必和旁人就命理相沖了。”

賀夫人道:“你這說得是什麼話?本來好端端地一樁喜事,被這攪和了不說,還要耽誤上你的名聲?”

賀知春搖搖頭,笑道:“孃親多慮了,皇上不是說擇日還要再問麼?也未必就一定不吉了。倘若真的不吉利,皇上自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聽了這話,賀敬之夫婦倒是有些坦然,這總歸是皇上提的親選的人,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定然還會再給上賀家幾分顏面。

賀知春安撫了雙親,漫步出了大堂,身側小丫鬟擔心地道:“小姐,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麼?”

賀知春望著廳中垂柳,淺笑道:“我在意什麼?”

“當皇后是多大的榮耀啊,老爺和夫人都欣喜得不得了,連大少爺也是如此,如今說不吉就不吉了,這皇后可還能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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