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剛才我就想跟你說這件事的,你不知道啊,王妃她提出的凌遲人的辦法有多可怕,那簡直了,我們聽的人汗毛都豎起來了,更別說這位有可能待宰的人了,他不被嚇死才怪。”

吳瑜看向自己身側:“王妃提出什麼辦法了?”

聞得此言,幾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將唐善清所說的凌遲之法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牢房外說的熱火朝天,牢房內的唐善清一臉平靜的望著依舊沾滿鮮血的絞架。

濃稠的血液已經在絞架上厚厚的凝結,刺鼻的味道讓人感到極度的不適。

唐善清的手指微微蜷起,她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聞到這般濃重的血腥氣息了。

方才,經過那位被凌遲的囚犯牢房時,她依稀的在他眼底看到了求死的希翼,不知為何,她竟然忽然想幫他一把。

所以她選擇了他旁邊的牢房,說了段精彩的故事給底下的侍從們,在他們呆愣出神之際將一枚鋼針彈進了男子的死穴中,讓他徹底斷了氣息。

須臾後唐善清默默的淺然一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也有心善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一道女子的聲音在唐善清不遠處響起。

“想不到王妃偶爾也有這惻隱之心。”

聞聲,唐善清嘴角的笑意一滯,抬眸,看向自己對面的牢房,透過暗沉的光線,過了半柱香後才識得與她說話的女子是何人。

“白綾?”

只見白綾被吊掛在半空中,全身上下滿是猙獰外翻滴血的傷口再也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被摧殘的根本不像一個人。

白綾艱難的抬起頭,從雜亂的長髮縫隙中看向唐善清。

“想不到王爺會將王妃送到這裡。”

唐善清的視線從白綾周身的傷口之上轉向白綾的面容,光線太暗唐善清看不清白綾是何神情,聽她的語氣......

唐善清眉頭一皺,白綾這個人太靜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表現出來,唐善清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是啊,估計很快我就會和你一樣了,所以,你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吧。”

白綾為何會來這裡唐善清不用大腦想都能知道,無非是白綾沒有看好她,讓她逃了。

聽到唐善清的話,白綾實屬罕見的一笑,但這笑沒有任何的譏諷他意,很平靜,甚至可以算得上真誠。

唐善清被白綾這樣的神情弄的一愣。

她這是......

白綾笑看向唐善清:“王妃怎會與屬下一樣呢,王爺那麼愛你,怎麼會讓你受傷呢。”

白綾可是他的未婚妻,他不來看她?況且他的未婚妻可是徘徊在生死邊緣了。

察覺到唐善清的疑惑,外加她剛剛的言語,白綾很快明白唐善清在疑惑什麼,嘴角微勾。

“王妃,即便我與殘影關係很是不同,但是王爺下的命令,他自然不會多說一句,今日他即便是來這暗室,哪怕是進這牢房,也不是為了我而來。”

坐在地上的唐善清眉角微挑,神色一凝,從白綾的語氣和神情上看,她與殘影好似很冷情啊。

如若殘影真的愛白綾,即便是駱吉文的命令,他也該懇求一二,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不聞不問,不言不語。

“白綾,你與殘影是如何走到……”

一起二字唐善清還沒問完,就聽到牢門口的鐵鎖嘩啦啦甚是刺耳的響了起來。

唐善清沒有反應過來,亦沒看清,但鋪天蓋地的恐懼氣息甚是清晰的從各個牢房穿了出來,吸氣聲,骨頭的顫抖聲,一聲比一聲濃烈。

唐善清一怔,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在抬頭,只見被吊在半空中的白綾都在抑制不住的發抖。

唐善清眉頭皺起。

很快本是寂靜非常的牢房傳來一聲又一聲快要刺破耳膜的哀嚎,淒厲之感讓聞者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