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使她更加矛盾,她到底是誰,善清是她?文芯玥是她?還是她誰都不是,只是她自己?

那她跟蒼琰的這段感情該怎麼算?

跟駱吉文的這段感情又該怎麼算?

“我說過,此生,非你不娶。”蒼琰一字一頓說道,雖是短短一句,卻含了千斤之重。

“你別說了!”善清捂著耳朵大叫,她矛盾的快要撞牆了。

不遠處,鹹昀和鎔鉞追了上來,見前面的人影停住腳步,為免打草驚蛇,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鎔鉞同情地看了鹹昀一眼:王爺這頭上綠得發亮。

“收起你的想法。”鹹昀沒好氣兒地開口。

“沒想到……”鎔鉞剛出聲就被鹹昀喝住了:“閉嘴!”

鎔鉞一言不發,緊緊盯著前面。

“真是麻煩。”鹹昀實在看不下去兩個人在公眾場合你儂我儂的模樣,乾脆大大方方閃身出來,向兩人走去。

“轟隆隆!”天邊一道悶雷閃過,把人嚇了一跳。

扈松蜒坐在屋裡頭給扈驚山彙報剛才的經過,扈驚山氣得吹鬍子瞪眼:“將軍府裡的!將軍府裡的就能隨便打人,為所欲為了嗎?”

“爹,您別生氣,任她是誰,出了將軍府還不是您說了算。”扈松蜒冷哼一聲。

“一定是那個叫什麼善清的,文若軒的義妹!”扈驚山居然冷靜下來,順道猜出來敢在太歲夫人頭上動土的那個人。

“善清?”扈松蜒似乎隱隱聽過這個名字,只是想不起來了。

“她以為搬出將軍府就沒人敢動她了?”扈驚山冷笑道。

“爹有何妙計?”扈松蜒忙問。

“她以為我沒那個膽子,我就反其道行之,跟文若軒要人!”扈驚山一拍桌子,倘若文若軒包庇他義妹,自己便上奏摺說文若軒徇私枉法,治他個包庇治罪。

“可他爹乃是當朝左相,恐怕……”扈松蜒擔憂道。

“哼,只許他有後臺?”扈驚山橫眉冷笑。

“莫非,爹,您要讓蕭太尉出手幫忙?”扈松蜒恍然大悟。

“不必多言,為父自有安排。”扈驚山制止他說下去,以防隔牆有耳。

“善清,你怎麼在這裡?”鹹昀假裝路過,一副好巧的樣子。

善清見鹹昀和鎔鉞來到跟前,不好再說什麼,勉強笑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本王和鎔鉞出來遊玩一番,不想碰見你們二位。”鹹昀說著別有深意地看了蒼琰一眼。

“原來煜國二皇子有如此閒情逸致,是本宮小瞧王爺你了。”蒼琰皮笑肉不笑。

“閒情逸致人人都有,我看蒼琰太子你比我還要有閒情。”鹹昀哈哈笑道。

鎔鉞嘴角抽了抽:這算什麼對話?

“善清啊,若軒正找你呢,我這剛好看到你了,不如一起回去?我正好找他有要事商量。”鹹昀見蒼琰沒有說話,打了個哈哈對善清說道。

善清也知道他沒說實話,卻正好藉此理由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