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也不要愛頤了嗎?”

提起孩子合肖眼裡來的更多,眼前都覺得模糊了,“我捨不得你們,可我還是要走,要離開!”

合肖覺得自己心口悶得厲害,她打算拿出懷裡的藥讓駱吉文睡去,可是她確實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珍珍?珍珍!”駱吉文抱著懷裡的人喚著,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珍珍是人是鬼!

……

“啟稟陛下,娘娘只是中了一種西域的迷香,醒來後只會有些頭疼的感覺,多休息幾日便可痊癒了,並無大礙!”

合肖覺得自己像是飄在一堆雲裡,哪裡都借不上力氣,突然間那堆雲散了,她始終一般的向下跌去,猛地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出雲宮的床帳,她躺在雲一般的床褥上,鼻端都是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她猛地坐了起來,頭疼得厲害,她昨晚不是赴最後之約,怎麼到了出雲宮,合肖雖頭疼可心裡明白,她是被應素青耍了,肯定是當時殿內的那種氣味迷暈了自己。

“你醒了?比太醫預計的還要早,快把這藥喝了,要不頭疼的厲害!”駱吉文坐在床邊,就像從前一樣,哄她似的要喂藥給她,那青白色的藥盅是她以往一直用的。

那麼他是知道自己還活著了?合肖手裡攥著被子看著吹溫了藥的駱吉文,渾身繃得像條皮筋兒。

她不肯喝那就一會兒再喝,駱吉文擺了擺手將人都遣了下去,他這會兒也沒了頹廢的樣子,面若冠玉,玉樹臨風,一身月白色常服,面帶笑意。

“為什麼折磨自己,你看看憔悴了多少?”駱吉文伸手撫上了她臉上因為粘人皮面具而泛紅的肌膚,一臉疼惜的說道。

合肖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知道即使沒有那處紅,她也是憔悴不堪,滄桑不似當年了,就像她滿身是傷的身體,醜陋不堪。

駱吉文挪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心疼的說道:“好再回到我的身邊的了,珍珍,我再不會讓你離開我,也不會讓你有一點點的委屈。”

“你為何要瞞著我你還活著?難道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駱吉文半埋怨的說道,卻還是鬆了口氣,“好在回來了,其他的我們就再不提了!”

“不!”合肖推開他,忍著自己眼裡的淚,淡然的說道:“為何不提?我都提起,一樁一樁的提!”

駱吉文還是柔和的笑著,撫著她的長髮,柔聲說道:“好,等你休息好了,我聽你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講給我聽,晚上的時候,只有我們倆,行嗎?”

她不是想跟他互訴衷情,合肖向後躲開他的手,“我是要告訴你,我們回不去了,我這副樣子,不再是你的珍珍了!”

“你哪副樣子都是我的珍珍!”駱吉文突然提高了聲音,他自己意識到有些語氣不好,連忙柔和了說道:“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一路上艱辛的事情太多,沒關係我們慢慢來,身體的傷我照顧你養好,心裡的傷我陪你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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