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給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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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喬春芽是不明白這冰清,她和歸旭好不容易為她尋了這門親事,她倒是一根筋,早知如此與劉家交惡,還不如讓她在閨中算了。
“嫂嫂怎麼是你?”冰清驀然起身,她未出閣前與喬春芽關係甚好,多時不見尤為思念,自己這副樣子,卻也是有些羞赧,避了避身子,尤其是寧氏還在。
“姐姐與徐夫人說話,我就下去了!”寧氏當真會做人,臨了還福了福身子,沒扶正一日一點錯處都不留給外人做話柄,這女人周到的連喬春芽都覺得是個厲害角色。
“你在這吃齋唸佛可過得好?”春芽淡淡的說道,“你哥哥讓我當你死了,不許來看你!”
“可嫂嫂還是來了!”冰清立刻雙淚垂下,卻又連忙拭去。
“我是來給你一條路走!”不久前她也說過這樣的話,讓她忘了想進宮的心思嫁進劉府做少奶奶,可她倒是好,好比是在十字路口,引領上了正途卻是一根繩子吊死在了路口,死也不肯過去。
“我還哪裡有路”,冰清漠然,若是有路劉府能這樣留著自己,早就想轍了,他們不是娶了個寧氏還生了孩子。
“我和喬萌求聖上讓你出家,以為喻後祈福的名義,讓劉府休書一封還你自由身,到時候你去尼姑庵待些日子,等沒人注意你了再回徐府,有徐家一日便不會委屈你,畢竟在自己家裡要好過如今境遇!”
喬春芽也算是為自己操碎了心,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一定是費盡周折,“嫂嫂,你的恩德,冰清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再還!”
她欲跪,春芽握了她觸及冰冷的手,扶了起來,面露戚色,“冰清,我們何等不疼你,你兄長日日為你擔心,可你也要識時務,別再執拗了!”
喬春芽拭乾了臉上的淚,說道:“今日我先走了,你準備準備,想必不日就可以搬到庵裡了,不要給劉家添煩憂!”
“冰清明白,一定不驚動任何人離開。”徐冰清倚門看著喬春芽離開,想著自己終於不用在這府中終老,心中少有的愉悅。
喬春芽去了劉府商定好,只剩著喬萌上疏給皇上,他的計劃方才奏效了一半,喬萌自以得意,想著若是胥盛有了皇嗣,他可就是功垂千古,堪比春申君的忠臣。
喬萌沒有與林黎透露半點自己的計劃,甚至連上疏都是親自寫了奏摺呈交上去,以林黎現在的位分,如果不是親自呈給皇上,一定經過他的手,不知道他還要如何與自己意見相左,或是先邀功。
晚膳後喬萌求見,若不是急事豈會天黑入宮,眼看著要宮禁了,駱吉文看了眼搖籃裡熟睡的愛頤吩咐四九道:“傳到耳房,你候著公主,不得有任何閃失!”
皇上耳房會見自己喬萌覺得意外,可他還是恭敬的將摺子呈給了駱吉文,本以為是什麼機密要事,甚至未經過林黎直接遞上來,可駱吉文略掃了一眼,便知道是徐冰清的事情。
“陛下,徐劉兩家畢竟是聖旨賜婚,又涉及喻後,所以臣以為不能輕視,斗膽上疏!”
也不是大事,駱吉文撂了摺子,說道:“你同徐喬氏處理此事就可以了,只要不傷了兩家的臉面,皇家的名譽,讓那徐冰清來去自由吧!”
喬萌沒想到如此順利,陛下向來看重輿論,也是偏倚徐家才會如此侃快,“對了愛卿,既然徐冰清入尼姑庵,就讓她真得為喻後祈福吧,朕只希望九天神佛不管哪一個,能夠保佑朕的皇后平安回來才好!”
駱吉文近來心情好了不少,畢竟歸旭來信說已經有了合肖的下落,他也就期望合肖能夠儘快平安回來。
皇上對皇后如此念念不忘,接下來這計劃的第二步能否成功的確是難如登天,喬萌倒是期望九天神佛保佑胥盛能夠得一皇子,繼承大統。
“陛下,這徐冰清乃是帶發出家,又是為了皇后祈福,還望陛下能賜其法號!”
這水月庵可是皇家供奉香火的庵堂,當年宸妃還曾在此處留宿過,為腹中的陛下祈福,像徐冰清這樣帶髮修行身份特殊的人不會隨意收留,若是陛下的旨意,這水月庵方才敢收了徐冰清。
駱吉文提筆在紙上寫了“了忘居士”四個字,希望她能了此生奢念,忘卻前事荒唐,在庵中得以重生。
喬萌得了陛下的手書跪安,“陛下,喬萌在此代歸旭和喬氏叩謝陛下隆恩!”
駱吉文也是看在歸旭對自己的忠心,喬氏兩代為官效忠胥盛,徐劉兩家恐世代結怨的面子上,不然他如何在乎一個徐冰清,尤其是這個女人並不令合肖喜歡,受什麼罪都是她自討苦吃。
若說佛家有貪、痴之念,那徐冰清所受的苦也是她自己的痴心和貪戀所致,只是這貪痴之念不止徐冰清有,那喬萌亦然,甚至自詡正義。
“皇上,公主醒了,哭鬧不止!”四九急急忙忙進了耳房說道。
駱吉文顧不得喬萌還沒退下,連忙往內殿去,大抵是愛頤越發的思念母親,近來哭鬧越來越難哄,愛頤尚且如此思念合肖,不知道合肖該何等的想念孩子,他們三人能早日團圓才好。
“哦,好像是抓欽犯,我怕你受驚站在門口守著,聽見裡面有響動方才敲門!”
他對自己竟如此的體貼入微,凌夢知臉上稍有羞赧,攏了攏自己的斗篷說道:“我沒事,你也回去休息吧,讓司琴來陪我就好了。”
司琴是這宅子裡的丫鬟,龍天嘯過往搭救下來的貧苦少女,他不在宅子裡的時候司琴便看家,她是漢人,照顧起凌夢知來也格外的方便。
“那好,你安心休息,我就住在你隔壁。”龍天嘯看著門緩緩地關上心裡始終不安,總覺得今晚會出什麼事一般。
吩咐生薑道:“今晚城裡不太平,機靈點!”
司琴合了門侍奉凌夢知躺下,掛起了一半簾子,將燭臺拿到屏風外的桌上,屋子裡有光又不至於刺目。
“司琴,你可知道城裡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鳴金?”夢知枕著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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