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容公主啊!二殿下在晉城一切安好,皇上之所以讓金碩公主去晉城,只是讓金碩公主幫著二殿下促成談判。”安公公一甩拂子,揪著眉頭唏噓嘆了一聲。

“哼。”知容公主一翹嘴唇,甚是不悅:“都只說霏謹姐姐,我也可以為父皇分憂啊!”

安公公聽出了知容公主話裡的憤憤嫉妒,知容公主年幼,說著什麼話做什麼事大家一直也只當是小孩一樣看著,所以一向也沒人去在意,正是這種不在意不當真,日積月累在知容公主心裡留下了心理陰影反倒是讓她生出了一種一定要與唐善清一爭高下的念頭,可皇上寵愛知容公主那可是當小孩一樣寵著,國家大事從來不會讓她插手,而唐善清卻是在這一方面為皇上分憂解難博得了百姓的敬仰別人的尊重。

“知容公主,您呢,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一定要可以跟金碩公主一樣為皇上分憂解難,你們的孝心,皇上都看在眼裡呢。”

安公公忙是討好,知容公主要是一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這也不是好玩的。

“這話說得好聽,安公公,既然現在父皇睡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晚上我再來,你可記得與父皇先說一聲啊!”知容公主眨巴著眼,十五六的年紀做出這樣的東西可愛萬分。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安公公趕忙陪著笑,跟在知容公主身後送了幾步。

“要記得哦!”知容公主兩步一回頭,生怕安公公會忘了自己的交代。

安公公點頭哈腰賠笑,連忙說著不會不會。

知容公主走後,安公公回了慶安宮,皇上正在裡頭歇息,昨夜一夜未睡,現在的皇上可是疲憊不堪,連日來的寢食不安,讓皇上心神疲憊,晉城的事情一日不解決唐斌一日不出現,皇上的憂愁就無法化解。

安公公雖未皇上的身體著急,但也無能為力,皇上能為大靖擔憂,這多少看來是一件好事。

現在的朝堂,可說分為兩派,一面主和草原談判議和,一面主站,而皇上無疑是偏向主議和的,但皇上卻又不願按著草原的要求交出唐斌,這樣一來便就將他推入了中立的局面,現在唐斌有失去了蹤跡,皇上是議和不得主站也不願只得尷尬著。

第四日了。

唐善清與千曼蕭魚從京城而出策馬趕路已經有了四天了,再有一日的行程就可以抵達晉城了,越是臨近晉城,就越可感覺到那一股撲天蓋地的殺氣,就越是可以看到流民四散。

就是今日中午,唐善清三人的馬才與一隊有組織的難民擦肩而過,她讓千曼去打聽了一下,原來這些難民是從晉城逃出來的,昨晚草原兵臨城下爆發了大戰,宋明堂組織了晉城百姓退散,而最後一撥的人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得以疏散。

草原兵臨城下?

唐善清聽著這個訊息,趕忙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她一直擔心皇上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談判再無可能,讓草原撕破臉的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唐斌嗎?

若是如此,那局勢確實是相當不利。

她讓千曼也問了那將士晉城昨晚的戰事,好在昨夜一戰在雲明軒與宋明堂的攜手作戰之下並沒有給草原可乘之機,昨夜草原兩萬大軍兵臨城下最終鎩羽而歸,大靖士兵雖說傷亡嚴重,但草原計程車兵也沒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一個難民說:“昨夜的戰鼓,可是敲了一晚上。”

昨夜是草原前來試探大靖士兵的虛實,開軍之戰,不容有失,而大靖也不能折了士氣對此一戰志在必得,昨夜那一場血戰,殺得驚天動地,一直殺到了天明,草原計程車兵才狼狽離去。

聽著難民的描敘,唐善清越發的心急,雲明軒雖說有武藝傍身,但畢竟也從未上過戰場,此番這麼衝動的跟隨宋明堂上戰場,若是有什麼閃失,那……………………

好在她並未在這幾位將士的口中聽到關於雲明軒不好的訊息,這一隊難民是從半夜開始組結,而在今早就離開了晉城的,按著宋明堂的安排,是要先把這些人安置去臨近的江城。

一路加急趕路,唐善清又在路上碰到了一些散落的難民,這些人大多是帶著家中貴重之物,所以才會落單,唐善清心中焦急,詢問了晉城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