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賞有過罰,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皇上呵呵一笑,甚是欣慰。

“沈兄,等了許久,對不住,對不住了。”費餘從後而來,坐在了沈間風身側。

“費兄貴人多忙事,哪裡像我這個閒人。”沈間風呵呵一笑,放下來了手中的茶盞。

一看空蕩蕩的茶盞,費餘趕忙與身側的李虎招了招手,示意他換了一杯。

“沈兄,今日你怎地有空來都察院坐坐了?”

“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正好與金碩公主同路,便就來看看你了,怎麼,沒事難道還不能到都察院裡坐坐?”沈間風一擠眼,打趣了費餘起來。

“怎會怎會,沈兄要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費餘親密的拍著沈間風的肩頭,笑呵呵的說道:“聽說前兩日沈兄的摺子讓皇上另眼相待,看來平步青雲也就近在眼前啊!沈兄,日後高升,可別忘了我這個朋友啊!”

沈間風在前兩日得到了皇上的青睞這一訊息早已在京城流傳,費餘先前就對沈間風很是看重,當日科舉之時還特地花了身上所有的銀子請沈間風到了景泰樓吃了一頓飯,當時便就是想著拉近與沈間風之間的關係老鄉之間也有個照應,而後兩人在那酒鋪裡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回,這份兄弟之情,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講明白的。

“費兄,當初你我,也算是共患難過了,雖說一直與費兄費兄的叫著,但間風還是覺得生分,費兄,我們是同鄉,又是一舉的舉子,不若,結為異性兄弟如何,以後在京城,也好有個照應。”

沈間風雖不如費餘有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但他的話也不輸費餘。

“沈兄,費餘其實也一直有這打算,只不過你在朝堂我在都察院一直覺得有些隔閡,沈兄若是不棄的話,費餘當然是願意。”

費餘呼的站起了身。

“怎會怎會,間風算來,比費兄虛了兩月,那以後,間風就稱費兄大哥了。”

“咳咳。”費餘假咳兩聲,拍著沈間風的肩頭道:“那我就託大,叫一聲沈賢弟了。”

沈間風呵呵道著好。

李虎正端著茶水而來,見兩人相談甚歡,放下了茶水就站在了一旁,都察院與朝廷大臣向來沒多少交情,費餘與沈間風這倒是算一個例外了。

……………………

大靖邊關沙鎮。

雖是冬日,沙鎮的天氣卻似夏日一般,聶秀站在城樓,眯著眼看著遠處的軍營帳篷,長嘆了一口氣。

天勒計程車兵在一里之外駐紮已經有了半月了,雖說後方不斷有兵源增援,但這一場仗確實是不好打。

十二月,沙鎮卻是流火的天氣,太陽高傲的立在雲端焦烤著大地,面板曬得黝黑計程車兵身著沉重的盔甲在城樓之上巡邏,一面黃色大旗插在城樓最高處無力的拉聳著,三軍士氣低下,天勒又有著草原聯盟,和番也是蠢蠢欲動,這一方動而牽連三方的局勢,就是聶秀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將也不敢有疏忽。

“將軍,京城來的密信。”

一名士兵手中捏著一封書信恭敬的站在聶秀身側。

聶秀接過,拆開看了起來。

“將軍。”一名小將,手握腰間佩劍,穩步走向了聶秀。

聶齊連那張白皙的臉在沙鎮曬了這麼久,已經黝黑得看不出了模樣。

“什麼事?”聶秀看著信,眯緊了雙眼。

“方才在城下,抓到了地方的探子。”

說罷,聶齊連一揮手,城樓一角就有人押著一難民裝扮的百姓走到了聶秀身側。

“敵軍的探子?審問了沒?”聶秀一抖手中書信,將其摺好放在了懷中。

“審了,今晚,敵軍會發起偷襲。”

這沙鎮這段時日,聶齊連幾乎日日都要面對天勒的偷襲,而且像這種不要命的探子的訊息也不一定準確。

“好生防守,不要讓敵軍駐鑽了空子。”聶秀揪著濃眉看著不遠處的軍營,心中那塊巨石始終提著無法落地。

天勒虎視眈眈等著開戰,雖說現在沙鎮計程車兵有十萬之多,但大多都是臨時充軍未經訓練多不會服從軍令,上了戰場也只會加大損傷,聶秀曾打了無數場勝仗,現在他已經四十五了,若是舊疾不復發的話還能上幾次戰場,但若是舊疾復發,那這也該是他最後一次上戰場了,大靖計程車兵現在是什麼樣子他最清楚,都是一些泥巴捏就的人,這要上了戰場,還不得死傷過半,都是娘生爹養的,誰忍心看著士兵去死。

所以在接到皇上密信的時候,聶秀只不過稍稍想了想,就認同了皇上的策略。

就在昨日,他已經派了一小隊人偷襲了天勒的軍營,不過天勒的態度倒是很冷靜,一直在觀望著。

若是能破了天勒與草原的聯盟,這對大靖計程車兵來說可是天大的一件好事,聶秀是將軍,將軍的任務除了保家衛國之外,還要讓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好好活下去。

所以,他決定今晚,再去偷襲。

而這次,他決定讓這段時日在軍中立下了赫赫戰功的聶齊連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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