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事皇上交由給您與都察院一同去辦。”安公公握著手中的聖旨,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下唐善清與雲明軒。

都察院在各州郡都有人,要增兵可走最方便快捷的渠道,所以皇上才會讓都察院也參與都了其中。

皇上一轉身,坐在了龍椅上,眼下麻煩暫時得以解決,他心頭擔憂盡去,心情也好了幾分。

“是,父皇。”太子得了皇上的話歡喜鼓舞,連著說話也帶著幾分喜慶的味道。

“父皇,麗妃的案子…………”雲明軒現在為難的就是此事,若是專門徵兵,那麗妃的案子肯定就要被擱置了,皇上到底對此事還是上心,都察院久久不能破案的話皇上肯定會怪罪。

“交給刑部吧,反正方明鴻近日手頭也沒案子。”與之國家大事相比,麗妃的案子自然就不值一提,唐善清之幸,都察院之幸。

雲明軒當即拱手,道了一句是。

皇上的心思不在了麗妃的案子上,這讓正忙著裡裡外外打點的趙興差點沒氣得一口老血湧上了喉嚨,他本還想借此一舉擊敗都察院,卻不想都察院現在已經脫身開始著手徵兵一事。這對趙家來說,絕對是一極大的打擊。

太子得了皇上的讚揚,頭上也有了事情做,才不敢趙見人的死活,眼下他與雲明軒共事,這是他出的主意,總不能被雲明軒搶了風頭吧,晉城的事情還是要做,徵兵的事情也要做。

沙鎮與晉城的戰亂,在持久沒有平息之後終於是讓京城少半的百姓慌了神,不過大半的百姓還是堅信一點,京城離著沙鎮晉城有著千里之遙,就以天勒草原這一點兵馬,如何能打到京城這樣的要地?這可是天子腳下,就是大靖淪陷了這裡也是必須平安。

也許正是因為大、多的人抱著這一觀點,這幾日唐善清就發現,京城裡多了許多的流民,有些是從晉城而來,有些則是從與晉城相鄰之地而來。

打戰是打戰,但不一定所有百姓都有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覺悟,雲明軒與太子兩人那邊的徵兵行動,也遇到了一些阻力。

誰會看著自己的兒子上戰場送死?除了少部分的年輕人自願參軍之外,大多的戶頭都是不願出人,這樣的時候,也就只能使出強制的法子解決了,這一來二往,耽誤了速度不說,就是民間也有了怨言。

有怨言,也有贊言,這到底是國家大事,保家衛國是男兒的責任,雖說有人不配合,但很多人還是表示理解。

沙鎮那邊天勒已經兵臨城下,而在晉城那邊已經大戰了一場,不過現下看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

大靖除了京城的防衛兵力之外,幾乎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沙鎮晉城玉門三處,而源源不斷的兵源也繼續向著這三個地方輸入,在兵源跟進的同時,大靖的糧庫也是開啟日日派人運送糧草到了前線。

而在京城,先前備受矚目的麗妃一案已經被人忘在了腦後,別人忘了,負責此案的方明鴻也不敢有差池,戰亂總會過去,萬一皇上問起了此案出了紕漏,那他就只能再等著降級了。

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前線,他的壓力驟減,案子也有條不紊的差著。

此案常行做得滴水不漏,唐善清側面打聽過幾次,也沒打聽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所以並未放在心裡。

百姓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前線,但趙家人的視線不可能會放過都察院,就在這段時間,趙興與趙家的人日日到刑部過問此案,與方明鴻之間鬧得很是不愉快。

太子派去晉城的人,終於也有了訊息,他的人在晉城透過多方渠道查了常行的行蹤,但卻始終沒有找到關於常行一丁點的足跡。

由此證明,常行並沒有去晉城。

而在等了幾日之後,都察院也還是沒有動靜,沒有動靜,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常行就算去出任務又要多久?現在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常行還未露面,他到底去了哪裡?

而太子的人又去了常行的住處,唐善清當時為常行在京城裡買了一間宅子,地處偏僻很是清淨,在那宅子裡,他們並未找到蛛絲馬跡。

早有準備的唐善清,在等到離著麗妃之案過了一個月之後,宣佈了常行死亡的訊息,晉城正值戰亂,常行的任務也只有唐善清得知,是如何死在了那裡,也無人得知。

太子無奈,只能把目光繼續鎖定在了唐善清與雲明軒身上。

雲明軒這段時日的表現也很是讓他不滿,明明徵兵是自己的提議都察院橫插一腳不說,因為都察院的人多勢眾分佈廣泛,在徵兵這一事上都察院是證據了主導地位,雖說太子勉強透過自己的關係網維持著平衡,但總是缺少一個一舉把雲明軒壓倒的契機。

越是在要動用全國力量的時候,雲明軒就越能發現都察院所帶來的好處,就說這徵兵,他每到一處就有人將當地人口的戶籍冊交到了他的手上,而他只需看著情況而徵收名額。

他與太子從京城而出,一直沿著安州青州豐城徵兵,一路雖說也有百姓怨言,但最少他們完成了皇上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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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鎮晉城的烽火還熊熊燃著,而在玉門,觀望了許久的和番,這段時日也似乎是有動靜了。

是日,探子快馬加鞭從城北門而入,一直送著從玉門而來的訊息直入了皇宮。

正在批閱著奏摺的皇上接到這一密信,當即就召集了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