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依附著他的大臣如今大多已經見風使舵偷投到了雲肅風的門下,左思右想他也不知去何處,走著走著,卻是走到了丞相的府外。

丞相平時一貫沉默,沉默得除了早朝之外很多人都會忘了這麼一個大人物的存在,今夜,丞相稱身體不適並未赴宴。丞相一直對雲明軒都是不錯的,現如今駱吉文到青峰山學藝丞相身邊無人,到底是孤寡老人,雲明軒覺得自己也是該進去看看。

敲門,管家開門進去通報。

片刻之後,他就被管家帶到了丞相的書房之中。

丞相的書房很是樸素,與之雲明軒曾去過的幾位大臣家見到的奢華書房全然不同,這裡他也來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是與駱吉文一同。

“駱伯父。”他拱手作揖,駱丞相起身相扶。

“二殿下今日怎麼想到到老臣府上走走啊!”等到雲明軒入座,丞相才坐了下來,管家隨即上了茶,然後帶上了屋門出去了。

“吉文一走,伯父一人孤孤單單,明軒這幾日忙於都察院之事,也沒能多來看看,伯父恕罪。”雲明軒與駱吉文是摯友,丞相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兩者之間,並不似尋常君臣一般。

“難為你有意了,都察院方方建立,正是事多的時候,這個時候你還能記著我,也是有心啊!”駱丞相端起了茶水,並沒有受寵若驚的站起來好好感恩一番。

“吉文一去,有一月了吧。”現如今說著朝政太敏感,說起太子之事更是敏感,除了說說駱吉文,雲明軒也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麼。

丞相在朝中態度中立,現在皇上立了太子,丞相自然也是擁護太子,別的話題,已經不適合多說。

“有了,前兩日他寫了信來,說是一切安好,無需掛念。”駱丞相眨了眨昏花的眼,放下了茶盞。

“他放棄科舉而去學武藝,文武雙全,日後肯定也會如同伯父這般留名青史啊!”雲明軒頓然發覺,太子冊立對自己而言,有著更多的不適。

“隨他去吧,以他的心性,在文臣裡,也是沒有多大的前途的。”駱丞相與駱吉文不同,前者與皇上同甘共苦有著深厚的君臣情誼,所以就算駱丞相在某些方面行事不通人情皇上一味頑固皇上也不會多說,但駱吉文不同,他雖是丞相之子,但以丞相的性子也不對對他多加照拂,駱吉文若是不左右奉承,只怕也是難以高升,更何況丞相對他要求甚高。

“棄筆從戎,果斷決斷,吉文其實並不想伯父認為的那般儒弱。”雲明軒替駱吉文抱著不平。

駱丞緘默片刻,跳開了這個話題:“今夜,太子府正在舉辦宴會,二殿下是從那來吧。”

雲明軒並未想過隱瞞,他點了點頭。

駱丞相知說道了不應該處,也再無話可說。

“好,伯父先忙著,改日有空,明軒再來拜訪。”久久無言,雲明軒只好起身告辭。

“我送送二殿下吧。”駱丞相長嘆一聲,也站起了身。

兩人一前一後默默走過大堂,走過一條道,最終還府們處分別。

立場不同,說什麼都是枉然,一些不該說的,還是隱藏在心裡為好。

雲明軒一聲長嘆,走在熱鬧喧譁的大街,落寞無神。

方出公主府打算上街遊玩的唐善清,一眼在人群中見到了雲明軒。

“二哥。”她歡快的與他招了招手一路小跑到了他的身前:“你不是去赴宴了?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

雲明軒苦笑著撓了撓頭沒有回答。

唐善清心知他不說之理,也就不再多問,當下就帶著他在大街上游玩了起來。

怎奈雲明軒心裡憋著一口氣,怎麼也是吐不出來,這一路他神情落寞,任唐善清百般勸說,但不得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