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的考官在兩旁不斷走來走去,手執木板的他們臉上陰沉,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費餘長嘆一聲,割下了手中的筆,今日考的是數科,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要命的東西全篇只有五道題,而他會做的,也就只有兩道,其他的三道,他想破了腦袋也是什麼都想不出來,看著考卷上那一大片的空白,他空空的腦袋更是覺得頭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交卷,他渾渾噩噩的走出了考場,與身邊的考生神色飛揚說起自己答案不同的是,他一臉沮喪全身脫力就像是餓了幾頓幹了什麼費力的體力活一般。

“費餘,你考得怎樣了?”

考生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費餘,也難怪,費餘這副神情,在考生之中大是顯眼,因為就是一般的考生,雖考得不好但卻也會抱著結交好友的心態與人交談,唯獨只有他一臉沮喪不與人理睬。

加上前番他與得罪了金碩公主,在這些寒門考生裡,已經算得是名聲大噪的一位了。

這樣的名聲,並沒給費餘帶來多大的好處,書生大多是有著傲骨子明清高的,對於欺瞞這種事情他們向來是不屑的,此番費餘得罪了金碩公主不說,就說他的所作所為,就足以讓大多的考生對他不屑鄙夷。

但在平時費餘為人除了有些小氣之外也算得是不錯,所以住在破廟裡的幾人對他的感覺也還是不錯的。

“我,我估計沒戲了。”費餘聳肩攤手搖頭,一臉的沮喪無奈。

“哎,今年的考題,也著實是太難了一些。”叫住了費餘的這名考生名叫沈簡風,與費餘是同鄉,平時也算是聊得來。

“就是,五道題目,我就只會做兩道。”費餘一搖頭一拍手,長嘆了一聲。

沈簡風一聽,心中大為放心,但臉上卻依舊還是露出了一臉的疲憊道:“我也就做了四道,也不知答案對是不對。”

費餘一聽,心中落差就更大了,不管別人對是不對,但最少做的要多了些,比起自己只做了兩道,好了大半了。

這麼看來,一朝高中對他而言,更是虛無縹緲絕無可能的了。

“哎,我看連著放榜也不用等了,直接回家算了。”

沈簡風哎哎說了兩聲不可,然後又在旁勸著費餘切不可虧心喪氣說什麼科舉還有一半一定要心態擺好。

費餘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他有幾斤幾兩他自己最清楚,別說還有一半的科目,就是再重考一次自己也就是這歪瓜裂棗。

“不行,我得去公主府走一遭。”一擺手,費餘大步闊闊的上了前。

沈簡風頓時一驚,心道你考不上與公主有什麼關係,人家沒治你的罪已經算得是大度了。念著費餘安危的他看了一眼四周嘰嘰喳喳討論著考題的考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費餘此次卻並沒有見到唐善清,對於費餘這個人,唐善清當時也是被觸動有意相助,但這種觸動往往也就那一眼那一次對唐善清有著衝擊力度,現在過了兩日,她反倒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欠缺考慮了,現在費餘前來求見,她也懶得去見了。

“告訴他,若是要做事,去都察院報到就行。”

千曼將這句話一字不落的帶給了費餘。

費餘心知也是自己要求太多,也不能再多說什麼,只得謝過了千曼之後就轉道去了都察院。

跟隨而來的沈簡風見他神情落寞,心知他此去定然也沒遇著什麼好事,當下又是一通的安慰。

兩人就這般,一直走到了都察院。

見那三個金大字與大門前的兩尊望天吼,沈簡風大呼了一聲了不得,他雖在京城裡也見著了好一些高門大戶的貴氣,但哪裡見過這等威風八面的石雕。

說來這也是皇上的恩賜,為證都察院的不同,為證都察院直屬皇上管轄,在都察院揭牌之日,皇上命人送來了兩尊望天吼,這東西本只能是皇家所有,就是一般的親王也是用不得,皇上這一恩賜,不但是彰顯了都察院的氣派,更是彰顯了都察院的地位。

要想短期內確立都察院的地位,除了威嚴之外,更需有著絕對硬氣的靠山,都察院的靠山,就是當今的皇上。

費餘見這兩尊凶神惡煞的石雕,並未如同沈簡風一般大呼,他只是無趣的搖了搖頭,邁步欲上前。

沈簡風一見,趕忙拉住,這樣的地方,豈是他們可以去的。

“你不要命了你?”

費餘訕訕一笑,一把推開了沈簡風的手:“這個地方,要不了我的命。”

沈簡風只當是他考試失利心中失落豬油蒙了心,哪裡還將這話當真,雖被費餘一把推開,他還是又抱了上去。

“你放開,放開。”

“你可不要想不開啊,你家中還有老母親,你若是就這麼去了,她可怎麼活啊!”沈簡風一聲聲大叫疾呼,死死的把費餘拽在了手裡打死也不肯撒手。

費餘被他弄得沒了辦法,也就只得深吸一口氣站在一旁,正欲開口解說,都察院的大門卻是吱呀一聲開啟,裡頭兩個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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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呼小叫,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