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傷害他們母子的。”說著,常行在懷中掏出了一錠金錠。

漢子一見金錠,兩眼頓生精光,但在一陣沉默之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怕死?”常行懶得廢話。

漢子渾身一顫,跪了下來:“好漢饒命,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小兒,好漢饒命啊!”

“那就說,彩孃的兒子在哪?我不會為難她們母子的。”常行威逼利誘的將手中的金錠丟到了漢子身前。

性命與財富,這種誘惑是巨大的。

漢子心中糾結掙扎了一陣,終於是開了口:“在村後山的王鐵匠鋪裡。”

“帶我去。”常行又丟出了一錠銀錠。

漢子心思自己都已經說了,這錢不能白不拿,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將金錠銀錠收好,然後起身撐起了傘拿起了煤油燈在前頭引路。

後山比之村頭地勢也只是高了一點,平時除了村子的漢子上山打獵會從那經過之外很少有人去,王鐵匠是村裡唯一的一個鐵匠,祖上八代都是幹著這一行的,以前這鐵匠鋪開在村頭,後來村民都說打鐵太吵,於是王鐵匠只得把鐵匠鋪搬到了這後山,上山打獵砍柴的人都會從那過,這也為這些人帶去了不少便利。

但這王鐵匠,卻是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祖上的手藝傳男不傳女,王鐵匠早不到後繼人,而彩孃的兒子,身形魁梧身高力壯又肯吃苦耐勞,這點是胡家村裡的人的共同認知,彩孃的兒子今年十九歲,五年前像他的年紀該是從外幹活的,但彩娘捨不得兒子,就將兒子送到了王鐵匠那裡拜了師。

這五年,彩孃的兒子大多是住在這鐵匠鋪裡。

三人到了後山找到鐵匠鋪的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也許這是站在林子裡的緣故,這鐵匠鋪也是茅草屋,一下雨就會四處漏水沒法打鐵。

漢子依舊是先上去敲門的人。

屋內王鐵匠的聲音響起,燈光也亮了起來。

但這屋子裡,只有王鐵匠和他的閨女。

彩孃的兒子呢?漢子問道。

王鐵匠打著哈欠說道:“彩娘剛才帶走了。”

漢子一聽,心道一聲壞了。

常行聽完,也是立馬就衝出了鐵匠鋪。

一直站在鐵匠鋪外的唐善清見常行神色緊張,而身後又沒帶著婦人或者年輕的青年,所以也就明白了。

彩娘這般緊張,到底是為何?當年麗妃大恩讓她出宮,麗妃現在在宮中風風光光,該是不會有人來與她尋仇或者傷害她才是。

那彩娘為何這般緊張,唐善清的猜測,又一次得到了印證,彩娘之所以這般緊張,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彩娘是個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漢子一說有兩個出手闊綽的親戚來尋她的時候就能無聲無息的消失,她必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早早就做了準備打算。

那彩娘會藏到哪裡?

常行對這個村子不熟,當然無法找到,所以,只能靠這個自稱是費老二的漢子。

“彩娘平時都會去什麼地方?”常行一手揪著費老二的衣領問道。

費老二可以為了錢而帶著兩人到了鐵匠鋪,想來也不是什麼心術端正的人,常行對付這樣的人一向就很有辦法。

“在…………在…………在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