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長知道皇上這病是因何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了法子,但這法子,同樣需要時間才能起效,百日白頭要百日,這解藥同樣要五日。

還需要三天,三天之後,皇上就可以恢復如初。

他不與任何人說起皇上的病情,便是得了皇上的命令,皇上不可能是自己食用了這藥,一定是有人在中下了做了手腳。

那是誰?可能的人很多,可能是草原的那些人,可能是幾位皇子,也可能是朝中大臣,也可能是宮中對皇上怨恨的宮婢公公。

昨日,聶秀帶著人在宮中盤查,但今日卻沒有,皇上就是要有些人認為,他查不出線索已經放棄。

“我走了,這件事,就擺脫院長了。”聶秀見院長終於回過神來,便就拱手告辭。

院長點了點頭,與聶秀交代了兩句。

聶秀走後,院長來到了張美人面前。

“張美人,今日,你就隨在老夫身邊守著慶安宮吧。”

張美人心知這是聶秀的交代感激的點頭說道:“謝院長大人。”

“等你真的可以逃過此劫,你再謝我不遲。”

院長大人長嘆一聲推開了宮門。

宮門緊緊關閉,張美人長舒了一口氣站到了聶齊連身旁。

在聶秀不在的這些時日,聶齊連會替代他守衛慶安宮,聶齊連深知父親性情,此番聶秀與後宮女子親近是為何?

事是夜,一道藍色閃電劃過長空,響徹在了京城上頭,續昨夜那場大雨之後,一場更大的雷雨降下。

一騎絕塵,馳騁在寬闊官道上的唐善清與常行兩人因貪著趕路而錯過了旅店。

這一場雨來得突然迅猛,就如上頭有人在向下潑著瓢潑水,瞬時就將兩人身上的衣裳全部打溼。

鬃毛緊緊貼在脖上,黑馬有些不適的打了一個響鼻噴出了些許雨水。

大雨滂沱,如同落珠。

這裡離著胡家村還有著半里的路程,若是冒著大雨趕過去也不是不行,但此時的夜色,極是不適合趕路。

胡家村如同李家村,也是一個隱在山中的村落,要進村的路沒有修好,全是碎石沙礫,平時村民都不會騎馬或者趕馬車外出。

可這要躲雨也沒有躲處,常行看著身旁的唐善清,等著她的吩咐。

兩人勒馬停在了一塊岩石之下,此處低窪,已經積了不少的雨水,黑馬馬蹄不安的在水中撅起,濺起了水花。

唐善清綁在頭頂的髮髻被這雨水一淋有些鬆散,那假眉毛也不知何時丟了一邊,那假鬍子倒是沒有動位,不過那一邊細如柳葉一邊粗如火炭的眉毛,看著確實是有些怪異。

夜色漆黑,又沒有個星光月色,要趕路就變得極為艱難。

唐善清也知這難度,但在休整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吩咐常行繼續前行。

大雨帶著寒風吹斜了雨線,兩匹黑色駿馬,在漆黑的夜色中緩緩行走。

但久而,唐善清就覺得此計不可行。

行走速度,比之人行更慢。

“公主。”

見唐善清翻身下馬,常行趕忙也下馬跟了上來。

“常行,將這馬栓到那顆樹下,我們步行去胡家村。”唐善清吩咐道。

常行拱手,將馬栓在了不遠處一顆大樹的樹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