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白哈哈一笑,拱手道:“那公主,我們現在就動身如何?下午多木烈一行人要離京,現在不去,可就真的撲了空了。”

唐善清點了點頭,讓千曼收好了茶盞自己進了屋。

也不是要梳洗打扮,她只是挑選了一些禮品分別要送與二皇子與唐斌。

待唐善清選好了禮品包了起來,幾人便就去了二皇子府,雖說昨晚出事的是行宮,但此時京城裡最熱鬧的宅子卻是二皇子府,眾人與草原人都沒有交清好感,自然也不需要去與多木烈送別,而他們對草原這一行人裡唯一有興趣的一人,卻是留了下來。

很多人如同唐善清這般帶著禮品而來卻只得掃興而歸,但如李非白這一干人,卻是賴在了二皇子府不肯離去,現在李非白冉長風更是請來了唐善清,只要公主開口,見唐斌與唐斌這個傳奇人物圍坐而談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唐斌並不會隨著多木烈一同離去,眾人卻在擔心另一個問題,因為唐斌會與聶秀一同查這刺殺的案子,也就是說到時唐斌會隨著聶秀去安州,所以現在是個極佳的機會。

可二皇子這地主之誼到也是做得圓滿,一口就咬定唐斌不在府中,要不是昨夜一直跟著唐斌的那些人說看著唐斌進了二皇子府就再未離去只怕眾人也會信了二皇子的片面之言。

二皇子不說實話,他們又不能搜查二皇子府,這局面便就就僵而尷尬了起來,所以這就有人想到了唐善清,想來現在在大靖除了皇上與唐善清外,已經沒人能讓二皇子云明軒退讓改口。

當然沒人能請得動皇上,但卻有人自告奮勇去請來了唐善清。

在管家的制止中,擠在雲明軒屋外的人漸漸散到了大堂,唐善清就在此時進了屋。

雲明軒在比試擂臺上受傷,對別人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對雲明軒這個一直將驕傲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來說,這次落敗,不止是證明了他技不如人。

不僅是輸了比試,還險些丟了性命,這樣的恥辱,註定要陪伴他終生直到可以把唐斌這個傳奇打倒。

心裡的陰影在所難免,在幾日雲明軒雖傷勢已有好轉卻依舊是神情沮喪。也就是在這時,他接到了聖旨,皇上將唐斌安排在了二皇子府。

很多人理解為皇上這麼做是想讓二皇子與唐斌之間萌生友情進而淡化二皇子的沮喪心頭的陰霾甚至是可以藉此來消除唐斌對大靖的危險。

不是大皇子不是三皇子偏偏是二皇子,這讓很多人都對這個認知深信不疑,雲明軒當然也會有想法,在聖旨從安公公那尖細嗓音中念出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比如如何打敗唐斌,如何如何的利用這近水樓臺而先下手為強。

但在安公公命他接旨的那一瞬,他最終還是拋棄了這些念頭。

皇上將唐斌安置在他的府邸,必然是要深意,他不能做出一些小人的舉動,所以他將唐斌安置在了他府邸裡的後院裡,那是一個後花園,百花妖嬈古樹蒼天的院子裡只有一個院子很是寧靜。原本他也常會去那住住,但在接到聖旨後他想了想這府上所有空置的院落,最終還是覺得那處最佳。

要與自己往後終生最大的敵人同在一個屋簷下,這對雲明軒來說無疑是一種激勵,唐斌的強大,迫使他不得不強大起來,強大的氣勢,最終就會促進他的迅速成長,這,其實就是皇上的目的之一。

之一,皇上當然不會認為唐斌只有這麼一個用處,在唐斌呆在大靖的這些日子裡,他要竭盡所能將唐斌的用處發揮到最大,不管唐斌配合與否,這個唐斌的存在,光是存在,就可以產生極大的好處。

雲明軒的屋子滿是藥草味,比之前些日子更是濃郁,唐善清一腳邁進屋子久看到了床榻上的雲明軒。

被以為以他的驕傲不服輸,現在應該是被打擊刺激得痛不欲生,但唐善清看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雲明軒。

臉頰雖然還是蒼白,但眼神中卻是始終帶著一股鬥志,唐斌的到來,讓他熱血沸騰,讓他的容顏重新煥發光彩。

這傢伙,倒是鬥志激昂,只是不知兩人之後的相處,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唐善清輕笑了一聲走了進去。

管家欲要帶上屋門,唐善清阻止道:“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也是要開開屋門散一散屋門的溼氣了。”

管家聽罷看了一眼雲明軒,雲明軒與他點了點頭。

於是門就這麼開著,而管家則是親自守在了門外。

“好些了沒?”將手中的小匣子放下,唐善清坐到了床榻邊沿。

“院長大人的醫術超群,現在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雲明軒笑著說道。

“院長可是看著二哥你長大的,這次你受傷,只怕他那些珍藏的好東西都用上了吧,哎。”唐善清不由打趣。

“院長大人對我們都是極好的。”雲明軒笑著看著一臉調皮的唐善清。

“好好好,院長大人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好的。”唐善清撲哧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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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來看唐斌的?”說著雲明軒偏頭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兩個匣子。

“還是二哥明白我的心思,唐斌是個有趣的人,不見見可是遺憾。”唐善清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