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讓我吃驚。”

唐斌冷冷一笑,說道:“你倒是有個不錯的兒子。”

聶秀見他總是這般轉移他的話題,心裡也是無奈得很。

“比你,差了萬遠。”

這當真是一句實話,連著聶秀就都覺得自己差了唐斌萬遠,更別說他那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兒子了。

他是有好奇的,唐斌,在他血洗軍營的時候聶秀就在想了,這般殺人如麻,斷不是普通人,只有戰場計程車兵,或者是以殺人為職業的人,才會有這般果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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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斌的表現,從來都不是普通人,從他高調入草原成功得到多木烈的關注的時候聶秀就知道,唐斌去草原,絕不是為了逃離大靖,而是想要得到什麼,若只是逃離大靖,那他大可在去和番,去天勒,為何單單要去與大靖衝突不斷的草原?也許他是看中了草原可汗多木烈的強硬與草原跟大靖的衝突,但他為何在得到多木烈的關注信任後一直深居草原,得到了別人的重視,他不是該用自己所有的辦法報復讓他逃離的大靖?

這種有能無為,讓聶秀深感疑惑。

可唐斌,沒有解開這種疑惑的想法。

用他的話說,他要如何,便就如何,率性而為,灑脫而為。

“我如他那般年紀的時候,不如他。”

“看人,看的是現在,而不是過去,沒人知道你的過去,不是嗎?”聶秀用著唐斌那般的眼神看著唐斌。

唐斌愣了愣,隨即笑了一笑。

“私人感情上,我對你沒有敵意。”聶秀看著這苦笑,不知怎地,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就兩人來說這句話可能沒什麼,但放在大靖與草原之間,這句話該讓多少人唏噓,兩人,一個掌握著大靖的軍權,一個深得多木烈的信任,只要其中一人有意,大靖與草原就會立刻交鋒。

現在聶秀的英雄相惜,怎麼聽著都有些可笑,兩人之間,本就不該產生敵手之外其他的情緒的。

兩人之間其他的情緒,都不是皇上與多木烈會容忍的。

所以兩人這次的見面第一次的交流,會在這麼一間有些破舊的酒鋪裡。

巷子裡很少會有人來,除了這巷子口的一個鐵匠鋪還在不停息的打著鐵,這巷子裡就酒鋪這麼一家做生意的,所以,兩人若是都不說話,那便就會安靜的讓人發悸。

自己主動表達好意,對方卻是連話都懶得說了,聶秀自嘲的一笑,也一碗一碗的如同唐斌一般飲著酒。

“聶將軍,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敵意,至少,我們之間必須得對立起來,就算日後大靖與草原的戰爭爆發,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最後,唐斌與聶秀在默默無言在將這七八壇酒喝光之後,還是隻得說起了話。

“你就這麼希望看到大靖與草原打仗?雖然你不將自己當做大靖人,但你的親人,你的祖宗,你的過去,都是大靖的。”

好感是好感,但說起大靖與草原兩方的事情聶秀還是不會含糊,他始終,是將他這大靖大將軍的身份擺在第一的,雖然他對聶秀一直在刻意忽略著自己的這個身份。

聶秀本以為,兩人在某一方面會惺惺相惜然後產生一點交集一點感情一點友情,但唐斌冷冷的一句話,無疑是將他的這種幻想狠狠蹂躪扯碎。

“若是見了你,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

唐斌飲了一碗酒,然後輕輕將酒碗放下,這等重拿輕方的豪情與柔情,讓他表現得很是自然。

“好。”聶秀也是仰頭飲盡了碗中酒。

兩人,彷彿是下了一個約定,彷彿是定下了某些事情。唐斌今夜來此,就是為了告訴聶秀他還記得九年前他那一喚的恩情與他已經還了這份恩情兩不相欠的事情。

聶秀從未關懷過此事,他甚至從未想過唐斌會因為自己在九年前叫出的那一聲對他心存感激,唐斌特意邀著他來的這一趟,對他而言有一些多餘,但心裡那一絲小激動雀躍散去,聶秀、唐斌所想的,都是兩者對立的問題。

桌上,已經有了十個空罈子,唐斌與聶秀一人一碗的喝著,就如這酒是水一般,就如他們不知醉一般,夜色,將著小巷籠罩,將這兩人籠罩,酒鋪桌上那盞有些昏暗的油燈,在不時捲進小巷的一陣陣寒風中搖曳,不時被拉長扭曲的影子,將這兩人都映成了格外高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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