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女未嫁男未婚,這也算是一門子正經事,前些日子金碩公主被退婚,可是讓他們都唏噓感嘆了好久。

幾人一邊笑著一邊用異樣的眼光繼續大量著李非白與唐善清,這越看越是覺得有夫妻相,越看越是覺得有不可告人之事,但說公主稱呼李非白為小白而李非白只是一臉淡漠卻並未動怒的事情,就可看出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雖說是狐朋狗友,但多少還是有些心思為李非白在著想的,雖說金碩公主與李非白也相仿,雖說公主曾被退婚名聲有些不好聽,但人家好歹是公主,最近還有了重拾皇上往日寵愛的勢頭,李非白若是真有幸折得金枝,他們也是會高興的。

唐善清見過的事比他們吃過的飯還多,在眾人有些猥褻的目光中她就明白了他們這笑聲是為何,但這話說破了也是破壞氣氛,她也不多想,裝作不知任著李非白去解決。

李非白見眾人還是用那樣的目光打量著自信,不由得瞪了幾人幾眼,用盤子敲了敲桌面後他冷著臉說道:“這話,以後不要讓我聽見了。”

眾人一聽,趕忙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氣氛乍然冷清,唐善清雖覺尷尬,但此時的尷尬明顯是不該由一個女子來打破。

她便就在等著,李非白看眾人臉上笑容斂去一臉呆滯的模樣,也不覺是笑了笑,他說道:“咱們自個兒開著玩笑可以,這不是有公主在,與其說這些無趣的事,還不如問問連城兄,何時再為我們再撫一曲呢。”

正在喝著茶的連城青一聽這話題又轉到了自己身上,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說道:“等下次都有空了,我便再為大家撫一曲。”

這時有有人在起鬨著:“那大嫂的畫呢?”

連城青又冷下了臉。

唐善清知眾人說的是上次柳芊芊為連城青畫的那幅肖像畫的事情。

“他們的婚事還在明年開春,早著呢,早些準備好了禮錢,到時去婚宴上熱鬧著,不就順理成章的可以讓新郎撫琴新娘作畫嗎。”

唐善清笑著圓著局面說道。

“明年開春,還有好久呢。”

有人憋著嘴說道,雖連城青一向不善交談與他們關係一般,但他們對連城青也會有時候開著玩笑。

“明日的文試,聽說有駱吉文杜牧野冉長風參加,聽說三皇子也要去呢。”

“三皇子,三弟?”唐善清這一句疑問沒頭沒腦,除了雲岱空,大靖去哪裡尋一個三皇子?

“三皇子也是前日剛剛參與的,你聽,大皇子正在那邊說呢。”

唐善清看去,在看著樹林最近的那處石桌上,大皇子正與刑部尚書戶部尚書侃侃而談。

唐善清對大皇子很好接觸,自然也說不上感情,她對大皇子的瞭解,全仰仗著他的那些所作所為。

大皇子是個善妒的人,在與二皇子云明軒的皇儲之位爭奪戰中,他對雲明軒取得的成就每每都是嗤之以鼻,這些日子除了大皇子最繁忙的就是主持著文武比試的參賽人選選拔,也有好多人去報了名,但選中的人卻是隻有這幾個,駱吉文杜牧野冉長風都是茗雅薈選拔出來的才子,參加文試名正言順手到擒來,而剩下的那三個位置的空缺,三皇子在今天加入了進來,而還差的兩個,皇上已經下令在翰林院中選出。

樹林中驚奇的飛鳥不絕,但按著比試的規則,要射只能射兔子跟麻雀。

一個麻雀小,可考驗人的眼力,而兔子則是快,要考驗人的速度與準確度。

兩位比試的人身後都會跟著無名士兵,一個負責揹著箭筒,其他四個,負責撿起射殺的獵物。

不斷有獵物被送去,裁判在一旁負責清點著,唐善清也不用圍過去看,只需看一看裁判報出的比分就行。

冉宇行,在騎兵營中有著大批的擁護者,因為他騎術非凡,而且箭術同樣非凡,若是說為什麼不讓冉宇行去參加箭術跟騎術的比試,那就不同,能將箭術騎術都練出這樣的成績,不說是在大靖,在草原也是少有。

少有,但畢竟還是有,這一場比試,冉宇行酒遇到了最大的對手。

兩人進入樹林後,就一直保持著距離,一是這樣可以保證周圍有獵物,二是不會出錯。

唐善清以前不喜歡狩獵,因為她只懂得殺人,殺人太多,自然會倍加珍惜生命,就如她在公主府,都只是吃素。

金碩公主卻愛狩獵,每年,她都回去狩獵場走上幾遭,打到的獵物一部分帶回,一部分則是別買給了狩獵場的人。

現在,唐善清是金碩公主。

狩獵,她也是因此懂得了它的規則。

人與動物不同,殺一個人,會坐牢,會一命換一命,但殺動物,卻會有人笑著為你將動物剝皮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