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青一直都是半低著頭,看似恭敬,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就算是連城捷與他問了一句,他還是半低著頭。

“他們,都去看熱鬧去了。”連城捷早就駱慣了他這兒子以這種態度對待他,所以也沒有覺得不適,輕咳了一聲,吐掉了塞在咽喉裡的痰他站起了身:“走,我們也去看看。”

連城青一直半低著的頭,緩緩的抬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他這個父親邀他一同外出。

他是連城家的二子,母親生他之時難產而死,而他也因此體質一直很弱,連城捷結實一個高人,便將高人找到了連城府。

連城青還記得他師傅在第一眼看到他的嗜好的神情,冷冷的眼神,微微上翹而沒有笑容的嘴唇,嘴上有著稀疏的黑色鬍子,不長,看得出會經常刮。都以為他這位師傅會是一個老頭,他未見到他時也是這般想的,但不是,他的師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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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他第一眼就以為他三十多歲,初見師傅時,連城青只當他是四十多,那張比連城捷還略顯老態的臉面板黝黑,濁黃雙眼下是疏鬆的眼袋,當時師傅半彎著身子看他,所以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鼻子上的那些黑頭。

唯一與世外高人有些相符的,是那一頭的白髮,四十多的皇上沒有白髮,連城捷黑髮中也只雜著幾根白髮,他說他三十三的時候,連城青不信的搖了搖頭。

除了說了年齡,這位讓連城青期待許久的師傅什麼都沒說,而連城捷,也只是在與他敘舊說了幾句後就將他交給了他。

於是,他有家有爹,卻住在深山,從此,他就去了青峰山,一去,就是十多年。

他師傅,比他大十三歲,但這十三歲,卻足以讓他崇拜他。連城青的眼裡,他的這位不常出現在他眼前的師傅,高深不可測。

說起時下大局,師傅可以侃侃而談,說起美人,師傅可以談古論今,說起劍術,師傅只會說,你來。

這樣深不可測的一個人,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沒人知道他從何而來這一身修養學識武藝師從何人,沒人知道他除了青峰山外住在哪裡,更沒人知道他只有三十三歲只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猥瑣不拘一格的中年男子。

連城青,與他這個父親連城捷,是沒有感情的,從他生下來的時候,連城捷對他就從未假以辭色,而將他孤身送外青峰山,更是在一個小孩的心裡留下了難以抹滅的陰影。

連城青與連城捷之間,從來只有冷漠的交談,每日,連城青來與連城捷請安然後就會離去,好的時候會一天見到一兩面,有時更是一天到晚都只能見到一面。

這樣從未有過相處交談的父親,除了血脈也再沒有多少別的牽連在裡面,所以在聽到連城捷邀他一同外出的時候,連城青那顆向來波瀾不驚的心,還是亂了節拍。

他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亂了的節拍一瞬就被他撫平,雙眼依舊是冰冷沒有溫度,也只有在看到連城捷與他那四個兄弟的時候,他才會如此。

“我並不打算外出。”儘管心裡是想著外出,但要與連城捷一起外出,他寧願不去。

連城捷訕訕一笑說道:“你不好奇公主府裡發生了什麼?”

連城青沒有說話,在連城捷面前,他駱慣了沉默。

連城捷見他依舊沒有動靜,便點了點頭,自己出了屋。

擦身而過,帶起衣角,連城青低著頭,不予理會。

他,有家如無家。

親情這東西,從來不是他擁有的。

醒來,兩人都不記得兩人說了什麼,之後,兩人便就去了青峰山。

去青峰山,是駱吉文的請求,連城青細細思慮了好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在去之前,他與師傅寫了一封信,信來去只用了四天的時間,很快,他很高興。

帶著駱吉文上山的時候,師傅看上去有些不高興,他見多了師傅的不高興,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沒做錯,那夜,他只是與駱吉文說他不記得駱吉文說了什麼,其實,他都記得。

駱吉文想要強大幫助金碩公主的心情,與他有差了哪裡?都是一樣的目標,這讓與駱吉文有著一樣性子的連城青對這個朋友更是憐憫,所以,他決定帶駱吉文去青峰山,他很是自私的想,這樣以後,就有藉口常常跟師傅寫信了。

師傅的不高興,讓他有些失措,還是駱吉文與他師傅談了許久,他師傅才答應了駱吉文的請求。

在那件不大的茅草屋裡,他不知道師傅於駱吉文說了什麼,但兩人出來的時候,他是看到了駱吉文興奮的神情,師傅總是面無表情,他已經駱慣了。

然後,師傅說他要去外,讓駱吉文半月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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