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讓顧君儒突然的脾氣弄得怔了一下,轉頭看看面色不太好的白安。

調頭就罵:“你幹什麼啊你,有病啊!”

老夫人罵了一句,轉頭又對白安笑道:“你別理那糟老頭子,年紀越大脾氣越古怪,一天到晚地發脾氣,進來吧小安,陪我說說話。”

“老夫人,我真的還有事,下次吧。”

“那好吧,你把這車開走吧,這裡不好打車的,有空跟梟寒一起送回來就行,路上小心,慢點開車啊。”

“嗯。”白安點點頭,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疲憊不堪,笑著謝過老夫人好意,打著方向盤離開了。老夫人目送白安走遠,才轉身氣沖沖地衝回屋子裡,提起一個抱枕就砸在顧君儒身上:“糟老頭子你是不是瘋了?你明明知道梟寒對他看重你還這樣,你是不是想再去國外

待幾年,要去你自己去!”

顧君儒氣得說不出話來,猛地灌了一口茶,又被燙了嘴,恨恨地把茶杯摔下,坐在沙發裡氣得胸膛一起一伏。

“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老糊塗了是不是?”

“他今天突然提起白海家的事。”顧君儒沉聲道。

“什麼?”老夫人一驚。

“我告訴你,老婆子,這個白安,他來路不正,他居心不良!”“再來路不正,居心不良,只要他不犯法,不作惡,那他也是梟寒看中的人!我告訴你,白海家那事兒本來就是你的過失,人家戳到你的肺管子了你也得忍著!再說了,不

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咱們顧家堂堂正正,什麼人來了都不怕!”“你說得輕巧!”顧君儒氣聲道:“要不是當時路錚跟餘頌仁兩個拉住梟寒拉得快,讓他一查到底了,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窟窿!那粵城的於家這些年也根本就是意難平,沒

想過跟咱們善了!這個白安,我看這個白安問題大得很!”

“你就一個人瞎琢磨吧,啊,你琢磨著,我看你能琢磨出什麼花樣來。”老夫人白了他一眼。

“你走走走,別煩我!”顧君儒煩燥地揮了揮手。

“誰樂意理你,我去看小溪,你自個兒待著吧!”

“那個,樓上,我,我之前給小溪買了些東西,你一併帶過去。”

“自己送過去!”

“你個死老婆子,你真的是要氣死我!”

“你活該!一天到晚地瞎琢磨,兒孫自有兒孫福,梟寒那麼大人了他分不清好歹啊?你兒子可是顧氏的總裁誒,你別忘了,你當年是怎麼被他趕出顧氏的,好嗎?”

“你!”

“我什麼我,拿東西,開車去!”

顧君儒氣得半死,還是上樓拿了東西,開了車去看他家閨女。

……

白安喝得爛醉。

她自己都記不清到底喝了多少杯。

只是從吧檯服務生打量她的眼神來看,怕是在酒吧裡也難得一見的好酒量了。

“我說親愛的,安哥這是咋回事兒啊?”

“少問。”

“不是,再這麼喝下去,要出事兒啊,別喝出個胃穿孔,那多遭罪?”

“你才胃穿洞呢,白的酒量好著。”

“再好也不能這麼喝呀,會死人的小祖宗!不行我得過去勸勸他。”

“都讓你少說話了,讓她喝吧。”

“那我打個電話給顧少,這會兒安哥該上班才對吧,這是翹班來喝酒的嗎?”

“你煩不煩啦,叫你不要多事啦。”

“難道失戀了,我給他找兩妹子過來陪陪他?”

雪雉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