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用小票兌換的玩偶走出遊戲廳時,白安的臉頰還飛著紅。

顧梟寒摟著她的肩小聲說:“你這麼想睡我啊?”

白安眨巴眨巴眼,很不要臉地問回去,“你不想睡我嗎?”

“要不我們現在去開個酒店好了,成全一下彼此的慾望。”

“你神經病啊!”白安樂不可支,笑得捶了一下顧梟寒的胸口。

轉過街角的時候,顧梟寒的步子突然停下來,白安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來。”顧梟寒牽著她走進街角的店鋪裡,對店員說:“麻煩您,我想要那個。”

店員禮貌地微笑:“先生好眼光。”

然後取出陳列著一條鑽石腳鏈。

顧梟寒拎著看了看,問白安:“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不過把鑽石戴著腳上,也太暴殄天物了吧?”白安只瞧了一眼就看得出,那鑽石的克拉可不小,旁邊還有一排碎鑽。

再加上這馳名全球的奢侈品牌,嗯,是個天價。

顧梟寒卻直接蹲下身,將腳鏈系在白安的腳踝處,她的腳踝很纖細,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這姿勢太像求婚了,給白安嚇了一大跳。

白安不由得往後退了一趟,不好意思地看看四周正抿著嘴偷笑的服務員,尷尬地笑了笑,低聲急道:“顧梟寒你幹嘛呀!”

“別動。”顧梟寒握住她腳踝,讓她站定不要亂撲騰,細細的腳鏈處,繫上一條銀色的腳鏈,正好她膚色白,很好看。

白安低頭看著顧梟寒專注認真的樣子,藏不住心底的歡喜,伸手揉了揉顧梟寒柔軟的頭髮。

“你怎麼像在摸小狗的頭呀?”顧梟寒抬著頭,笑眼看著她。

“就是摸小狗的頭呀。”白安乾脆又搓了兩把。

“既然你說把鑽石戴在腳上,是暴殄天物,那……這個呢?”

他單膝跪在地上,像是變戲法兒似地變出一個盒子,開啟來裡面靜靜地躺著一隻造型別致的鑽戒,閃耀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白安,嫁給我吧。”

他知道白安不喜歡太浮誇的場面,但他也不想太過草率,求婚這種事,應該要有儀式感,才能突顯這件事的重要,才能證明白安的重要。

所以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很多計劃,卻始終不滿意,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不夠完美,不夠好,不夠配得上白安。

就在剛才,路過這家店的時候,他突然明白,其實儀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白安幸福。

店裡的人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求婚驚呆了,一邊鼓掌一邊大笑著喊,嫁給他,嫁給他。

只有白安愣在當場,像所有被突然求婚的女孩子一樣,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在遇到顧梟寒之前,她從未想過,她也可以像公主一樣,被人呵護在手心裡,寶貝寵溺得不得了,可以放肆任性,野蠻撒嬌,她以為她這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假如她的人生是一碗苦到斷腸的苦湯,顧梟寒就是她生命裡唯一的棒棒糖。

她看著顧梟寒灼灼的目光,溫柔又包容,堅定又明亮,正緊張地等自己一個答覆。

白安伸手,拿起那枚戒指,卻沒有戴上,只是笑說:“我先收下啦。”

“白安?”顧梟寒不明白白安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答應了自己,怎麼不說,我願意?

白安拉著他起身,嗔怪一聲,“起來吧,也不怕地上髒。”

顧梟寒低頭看著白安指間的那枚鑽戒,決定不再多想,抬眼看著她,笑道:“我該叫你什麼呢?老婆?妻子?愛人?”

“好肉麻。”白安笑著皺了皺鼻子,又輕輕地喚了一聲,“先生。”

顧梟寒心口一跳,溫軟湧上他心尖,他拉著白安擁進懷中,用力地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