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一趕到顧宅,就又一次準備操傢伙跟人拼命。

顧梟寒卻扔給他車鑰匙,急忙上了車:“溪出事了!”

白安剛準備發動車子,頓時滯住:“在哪裡?”

“粵城。”

“換車。”

白安想也沒想,就立刻跳下了這輛常用的轎車,問顧梟寒:“布的車鑰匙給我。”

顧梟寒翻出車鑰匙扔給他。

“坐穩。”

2200公里的路,白安從出發的第一秒起,速度就沒降到200以下過。

上了高速火力全開,達到布的極限車速,470。

顧梟寒已經算是胸有平雷而面不改色的人了,仍舊被白安瘋子一樣的車速嚇到了。

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樣。

除了必須加油和過收費站,白安幾乎是一秒不停歇,保持著這個極限速度,直奔向粵城。

她很自責。

顧梟寒,有變態尾隨她,進了她的酒店房間,躲在浴缸裡,顧溪清被嚇得當場尖叫逃出房間,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白安想,如果自己沒那麼自私,不要認為是顧溪清為了跟自己獨處,故意騙自己她的保鏢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就好了。

如果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良心,請幾假保護在她身邊就好了,她就不會遇到那麼恐怖的變態了。

如果,自己別把顧溪清想得那麼脆弱,覺得她會無法控制她自己的感情,就一味躲開,別讓她難過,那就好了。

這樣的自責啃噬著白安的心臟,讓她覺得鑽心刺骨的疼。

她不敢想象,在那時候,顧溪清一個人,舉目無親,她有多麼無助和害怕。

而自己,本可以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她本可以。

從夜幕低垂,星子眨眼,到東邊泛白,朝陽初升,白安從黑夜一路飆進白晝,一言未發。

顧梟寒全程跟顧溪清通著電話,不停地安撫她,告訴她,自己和她安哥正趕過去,別哭,別害怕,他們馬上到。

六個時後,白安的車停在酒店前,顧梟寒和她一起衝進酒店,夏泉靈等在大堂,迎上來就是:“顧少,溪清她……”

“滾開。”白安沒一句廢話,推開夏泉靈,按羚梯。

夏泉靈要跟進來,白安冷冷地:“滾,開!”

顧溪清換了套房,顧梟寒和白安都是一路跑過去的,用力地敲了很久的門,顧溪清都沒有開門。

白安生怕她出事,就要撞門。

房門才拉開一道道細縫,裡面的防盜鏈子還連著,顧溪清慘白的臉離得遠遠的,像是怕看到讓她害怕的人。

“溪,是我,是哥哥。”顧梟寒放軟著聲音。

顧溪清這才連忙開啟門,放聲哭著撲進顧梟寒的懷裡,哭得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