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沒什麼大關系。”

“真維護。”寂緣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天空,雲不多,天藍,暈了頭的她第一時間沒有看到太陽在哪個方位。幾步走近這一對男女,寂緣尖利地指責:

“既然‘沒什麼關系’,那她為什麼要跟過來?”

“她……”易罔一時語塞。

“真——奇怪呢,既然是半正式的‘加試’,卻參與著‘無、關、者’?以及,寧小姐,你自己不打算說點什麼嗎?我倒是很期待你會有什麼辯解呢!”

寧魂夢漫不經心地偏過視線,眼睛微眯,細看之下,居然是笑著。再回想,根本就見過她還會有其他的表情。“不想和你說話,林小姐。”回絕得讓人非常火大。

“哈?”寂緣一個忍耐,沒讓自己沖上去,“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態度倒是狂妄得很吶!”

“寂、寂緣……你認清你在說誰了嗎?”易罔一跨,擋在寂緣和魂夢之間,生怕這個暴躁的女人會做出沒有理智的事情。“快停下吧,別在這裡沒必要的爭——”

“——你閉嘴。”

林寂緣氣勢洶洶地靠過去,右手往旁邊一刮,竟呼得這個大男生也站不住腳而挪開步子。直走過去,拎著寧魂夢的衣領,寂緣詭笑笑,接著問:

“說到底,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個村子?嗯?‘無、關、人、士’?”

寧魂夢氣定神閑,輕拍了拍這個牽著衣領的手。但寂緣的態度很堅硬,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是不能讓她有絲毫的動搖的。

“沉默可不永遠是最有效的辦法喔?”寂緣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啊,或者說,不是‘沉默’,你莫非是啞口無言了嗎?”

“寂緣……”易罔調整好重心,趔趄著也走過來,拉了拉她試圖勸和,然而林寂緣這性子已經鐵了,勸是完全勸不住。

“一邊去。”果決而殘忍的一聲訓斥,“別逼著我訓你。”

“……林小姐真是個難惹的人呢。”

“魂夢,你也……”佇在中間,男孩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都明白挑起事端的到底是哪一邊,但不可否認,這個事端,他惹不起。

“我不介意的。”魂夢微低頭,似乎在回味什麼。有一個事實不能被忽略:魂夢帶著長劍,她似乎沒有配備的劍鞘,所以是用手拎著。當然林寂緣是記得這點,盡管如此,卻依然敢在這個人面前尋釁滋事。

“這可不是你說介不介意就能解決的呢,寧某人。”

“唉。”她居然嘆氣,“只是管閑事管多了罷了。”

隨即她一挑手腕,長劍相當機靈地從寂緣的手腕蹭過。不曉得是不是她對力道進行了控制,雖是十足的威脅,別說碰到肉,那劍鋒明明瞅著都貼近了袖口,衣料居然沒有破。

“……呵,你這是在挑釁吧。”

回應性地,林寂緣隨手召出好幾根冰錐子,直指著,可對面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冷靜,別動手。”盯著寂緣認真而暴怒的眸子,寧魂夢左手輕輕撫了撫劍的側部。長劍周身果然有靈力在流連,彷彿有生命一般,綠光閃爍幾番,當聽到“別”這個字的時候,頻率反而更快,隨後又徹底暗下——像極了有人在表達強烈的不滿。

“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易罔。”

魂夢轉了頭,故意無視了面前挑釁的這位。

“你在跟誰說話呢——喂!”

“唔,曾經我也遇到過‘某個’毫不講理的人呢……”說著,她又撫劍,都這麼愛護了,就是不攻擊過來。“回想起來還是我的經歷比較溫柔。”淺笑。

劍身又開始閃光,這一回卻明顯黯淡了些,難道是在內疚或悲傷之類的嗎?

等,這只是一柄劍罷了。

“所以,唉……”易罔撓頭,“習慣了就沒什麼了,寂緣這個人……你又不能逼著她改。”

“連你都開始!”

“是事實!”易罔難得地喊了回來,“真的,因為我‘習慣了’所以能容忍,你……”

林寂緣低頭,牙關咬得死緊,越說著越憤怒,肩膀的顫抖倒是另提。控制著漂浮著的冰錐子,本是浮空待命著的它們,現在終於有了解放。

“——寂緣!”

令人驚訝的是,眼見著密集的攻擊就到眼前,寧魂夢居然依然站定不動。唯一的動作,她竟然鬆了手,任憑長劍落地……沒有落地,那劍竟能浮空,像是在護住,輕輕鬆鬆接下了每一根冰錐。

“冷靜點吧。”魂夢輕聲道,已經不知道她到底在跟誰——到底在和“什麼”說話了。

☆、5月15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