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眾喇嘛戰同體大軍頓珠控訴佛祖漠視(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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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珠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三個喇嘛的臉上,他們羞愧地雙手合十誦起了經文。頓珠那裡肯罷休,說道:“不該是又在祈求佛駝保佑你們吧!你們不光搶奪小犛牛的母乳,還拿虎骨、鹿角、熊膽、牛黃、狗寶等動物的毛血來保養你們的身體,最可恨的是你們連地下的蟲草也不放過。你們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將蟲草的身價一抬再抬,致使草原上的精靈幾乎到了絕境的邊緣。”頓珠指著黑壓壓的同體大軍說道:“今天它們來到這裡,就是討要一個說法,就是要新仇舊恨一起報!”頓珠說完同體大軍的各種聲音一起爆發。
監視大喇嘛聽頓珠說他們用動物的骨頭和器官做長生藥,氣得全身發抖,他對大喇嘛說:“師兄,這這,國家早已明令禁止用動物骨骼和器官做藥材,我們早就不用了,這,這不是血口噴人麼!”大喇嘛:“算了,她還活在三百年前吶。”頓珠見喇嘛們嘀咕,喝道:“快讓倉央嘉措出來見我!”同體大軍也發出“吼!吼!吼!”督促的聲音。大喇嘛再次解釋道:“頓珠,六世佛祖圓寂了,難道你看不見祭臺上的仙位嗎?”頓珠對同體大軍說:“既然他不願意出來見我們,那我們就進去見他。”同體大軍全體附和歡呼。
頓珠的話剛落音,同體人群“呼”地一聲衝進了誦經的喇嘛方陣裡。執事喇嘛見狀,把手一揮,喇嘛們立即撤到祭臺前。馬鐵軍一夥見同體人衝向祭臺,他們怕保安手裡的棍棒,就悄悄地溜在同體人的後面。次仁卓嘎見同體人們嘴裡喊著“咚咕,咚咕”向祭臺跑來,他一聲令下,一百多保安和自願者圍在了祭臺前。保安們頭戴鋼盔、脖子掛在桃木生殖牌、腳穿戰靴,一手持盾牌,一手握著警棍,擋在了自願者的前面。當保安們近距離看著通身黃褐色,頭上長角,眼睛紅色的同體人如殭屍一般,不免心中有些害怕。次仁卓嘎對保安們說:“不要害怕,他們就些是無腦的廢人,牽線的木偶,在它們的意念中沒有任何敵意,所以他們不會傷人的。”保安們強打精神用盾牌組成一道牆。可他們哪裡知道,同體人只是輕輕一推,就把保安們推倒了一大片。次仁卓嘎見保安們組成的盾牌牆,一下子就被同體人們給推到了,他又羞又怒,喝道:“趕快起來,散開、打呀!”保安們立即散開,各自為戰,用棍棒擊打同體人。
奇怪的是棍棒打在同體人的頭上、胸部、腹部,背部,大腿,胳膊等任何部位,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和反抗,他們就像一群行走的機器,既沒有疼痛感,也沒有仇恨感。這讓保安們和自願者們哭笑不得,你打人家人家不理你,你擋人家又擋不住。次仁卓嘎見狀叫道:“打他們的膝蓋彎,打他們的膝蓋彎。”果然一棒打在同體人的膝蓋彎上,同體人雙膝跪倒在了地上。次仁卓嘎趕緊和幾個保安把同體人按住,就在次仁卓嘎高興時,同體人雙手往地上輕輕一撐,就把次仁卓嘎和幾個保安給撐開了,然後站起來又向前走了。
次仁卓嘎和保安們爬起來,呆呆的看著同體人遠去,心裡十分詫異。這時有人高喊:快躲開,犛牛隊過來了。幾人向後一看,一群黃不拉幾的三隻角犛**向他們撲來,那“哞哞”的怪叫聲聽起來非常瘮人。看到這個情形次仁卓嘎也懵了,他和保安們撒腿就跑。
同體人群來到祭臺前一字排開,齊聲喊道“咚咕”雙手抓住祭臺邊緣,再聽“咚咕”一聲,就將諾大的祭臺抬翻了。三個大喇嘛早已跑進紅宮裡。馬鐵軍一夥混在犛**裡,假模假樣的跟著犛**向前推進。
祭臺倒了,同體人群衝向了大門,次仁卓嘎大聲喊道:“快上裝載機,把他們攔住。”保安和自願者們一聽,“嘩啦”一聲爬到裝載機上,有的站在剷鬥裡,有的站在兩邊的護泥板上。十幾臺裝載機排成一行,次仁卓嘎站也站在裝載機的護泥板上,指揮著司機向前衝。二十米,十米,裝載機司機按響喇叭向同體人群示警,可同體人群就像沒聽見和沒看見似的,繼續向裝載機衝來。裝載機司機看同體人不怕死也驚呆了,問道:“領導,再往前開就出人命了。”次仁卓嘎也被這些不知深淺同體人弄迷糊了,但他看到倒塌的祭臺時,立刻清醒過來了,說道:“你看他們祭臺都掀翻了,如果讓他們衝進紅宮裡,紅宮就保不住了,我們是保安,是保護紅宮的,別怕,出了事有我了。”
兩人說話間裝載機和同體人群撲在一起了。只聽“咚咕”一聲,同體人們雙手託在裝載機的剷鬥上,又一聲“咚咕”同體人把裝載機頂得不動了。次仁卓嘎見狀喊道:“加油,把他們頂回去。”司機轟了一腳油,裝載機把同體人們推的向後退。又是一聲“咚咕”,後面的同體人雙手扛在前排同體人的肩膀上,接著第三撥同體人扛在第二排同體人肩膀上,幾聲“咚咕”後,同體人一排接著一排的把裝載機扛得動不了。同體人再叫一聲“咚咕”將裝載機推得向後倒退。站在剷鬥裡的保安和自願者們,零距離看著神情如同僵死一般的同體人和那一聲聲“咚咕,咚咕”的號子聲都驚不敢出氣了。次仁卓嘎一看人們都呆迷了,大聲道:“快打他們的手。”次仁卓嘎的喊聲把人們驚醒了,他們掄起手中的棍棒砸向搬在剷鬥上的一雙雙大手,一下,兩下,三下,棍棒像雨點一樣打在同體人的手上,但同體人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喊著“咚咕,咚咕”把裝載機向後推。棍棒又打在同體人的胳膊、肩膀和腦袋,但同體人就像沒捱打似的,嘴裡還是“咚咕,咚咕”的叫,裝載機依舊向後退。
次仁卓嘎見棍棒都打折了,同體人一點也沒有退縮,就讓司機把裝載機剷鬥升起,甩掉同體人。司機拉起升降杆,裝載機剷鬥帶著抓在剷鬥上的同體人們也跟升起來了。一些沒有被剷鬥帶來的同體人,則趁機鑽進了剷鬥下面。站在護泥板上的次仁卓嘎,見剷鬥下面擠滿了同體人,他怕司機看不見同體人就用手向下指指,讓司機注意下面的同體人。可司機以為讓他放下剷鬥,剷鬥在一片“啊”的驚呼聲中砸倒了一片同體人。站在剷鬥裡的保安們大喊:“砸死人啦,快升剷鬥。”司機一聽慌了神,“唰”的一聲就將剷鬥升到最高處。由於提升剷鬥的速度太猛了,把抓在剷鬥上的同體人高高地拋在空中,同體人一個接著一個“吧唧,吧唧”摔在了裝載機後面的地上,一動不動的。其他裝載機司機見主裝載機將同體人拋起,以為是次仁卓嘎讓這麼做的,就紛紛效仿。一時間,這個剷鬥“唰”一聲,那個剷鬥也“唰”一聲,半空中飛的全是同體人,最後都落在了裝載機的後面。
次仁卓嘎見一大片同體人像死屍一樣躺了一地,嚇得面無氣色、不知所措。就在人們的一片哀嘆聲中,倒在地上的同體人和剷鬥壓倒的同體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就神奇般站起來了。次仁卓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可問題接踵而至,同體人站起來後爬上了裝載機,嚇得次仁卓嘎和保安們趕緊跳下裝載機。不一會功夫,裝載機的配重上、引擎蓋上,兩面的踏板上都爬滿了。同體人用犄角拼命地戳駕駛室的玻璃。
一個司機看著剛剛還是一地死屍的同體人,又活過來了,從同體人的行為和動作上看,他們沒有一絲傷痛和痛苦。作為一個正常人,看到這些壓都壓不死,摔都摔不壞,站著像殭屍,趴著是死屍的怪物,心中都非常膽寒。就在此時,“咚咕,咚咕”的喊叫聲和“咯嚓,咯嚓”戳玻璃聲同時響起,司機的心裡防線徹底擊潰了。他大叫一聲,猛踩油門,裝載機“哄”的一聲,跑出了隊形,壓倒了一大片的同體人,巨大的輪胎從同體人身上碾過,露在輪胎外面的腿和胳膊一紮一紮的讓人看的毛髮直立。可沒等人們的驚呼聲停下,那些橫七豎的同體人又站起來了。
司機們看到這一情形再也受不了,裝載機隊形大亂,十幾臺裝載機在同體人群中橫衝直撞,同體人就像玉米杆一樣紛紛倒地。次仁卓嘎見裝載機的防線崩潰了,立即用話筒喊話,“大家不要慌,趕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趕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可任憑次仁卓嘎怎樣喊叫都無濟於事。這時,“咚咕,咚咕”聲又一次響起,同體人們聽到號令後,有的從裝載機上下來,有的從剷鬥上跳下來,有的從裝載機下爬出來,不約而同地走向紅宮大門。躲在一邊的馬鐵軍一夥,也跟著同體人群走向紅宮大門。
這時,同體動物們衝上來了,次仁卓嘎趕緊讓裝載機把同體動物們攔住。面對同體犛牛馬和同體野驢們,司機心中的壓力小了很多,他們緊握方向盤,腳踏油門,一頭衝進了動物群裡。畜生們被十幾臺裝載機剷倒,被巨大的輪胎碾過。但這些畜生們和同體人是一樣低抗壓、抗碰、抗碾,只用短短几秒鐘,它們又站起來了。次仁卓嘎見同體動物們像幽靈似的壓不死、碾不爛,站起來依然活蹦亂串。急命保安和自願者撤到大門周圍保護大門。但人怎能跑得過動物呢?
拉錯聽說同體大軍進入雪域市,他來到羌曲救援隊求助,救援隊給弄了一架小型飛機。飛機飛過唐古拉山來到雪域上空,駕駛員見雪域上空烏雲密佈,問道:“雪域雲層非常厚,不宜跳傘。”拉錯透過眩窗見烏黑的雲層裡,時不時地打著閃電,他知道這種天氣對跳傘者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但時間不允許自己猶豫,說道:“四面都是白雲,就雪域有點黑雲,也許一會就過去了,再等等。”駕駛員說:“離雪域四十公里有個小型機場,不如降在那裡。”拉錯:“照以往四十公里,開車一會就到了,可現在通往雪域的公路都被蟲草精毀壞了,沒有交通工具,時間根本不容許,還是再等等吧。”飛機在空中一圈一圈地盤旋著,等待黑色雲層散開。
同體人一字排在紅宮的院牆根底,他們雙手託在牆上,嘴裡喊著:“咚咕,咚咕。”開始搖晃院牆。一下,兩下,院牆在同體人群的搖晃下開始小幅抖動,隨著“咚咕,咚咕”聲音的越來越緊湊,院牆也大幅度地搖晃起來,只聽“嗵”的一聲院牆倒塌,同體人們“呼”的一聲衝進了紅宮。次仁卓嘎見院牆倒了,讓消防車噴水,十多輛消防車噴出一道幾十米長的水牆。十幾個同體人面對從天而降的水簾,就像沒看見似的一頭扎進了水簾裡,這十幾人同體人被水洗過立刻醒過來了。
馬鐵軍一夥趁機鑽進水簾,大水將他們從頭到腳洗了遍,五人身上的黃褐色跟著水流一點一點消退,直至完全消失殆盡。他們趁著混亂鑽進了原軍部的倉庫裡。原軍部現在成了保安部的倉庫,裡面堆放著保安服和保安器材,五個人換上了保安服,從密道里鑽進了地宮。
其實,地宮就是紅宮的地籠。因紅宮地勢是個南低北高是個大斜坡,設計者為了建造出更多更大的宮殿,在南面的大斜坡上,讓工匠們將花崗岩鑿成一根根長條深深地插入地下,成為紅宮的地樁,然後將無數個地樁和石條,以“井”字形連線在一起,再一層一層地摞在一起,形成了龐大的地下網格狀地基。
劉立恆看著一間又一間的方格子說:“鐵哥,不是說地宮裡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可這是啥?不就是些地下石屋麼?又溼又潮的,就是個地獄麼。”蘇文軍多少知道些地宮的緣由,說道:“地宮就是宮殿的地基,和咱們的地下室一樣,只不過這裡的地下室太多了,像迷宮一樣,又見不到太陽,所以,又黑又暗,誰會把財寶放在又陰又潮地下室呢?”馬鐵軍聽了蘇文軍的介紹說:“老二,你看看人家老三,天天學新知識,知道的就是多,你不要一天抱個手機,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馬鐵軍又說:“咱們都散開,一間一間找向上的通道。
頓珠見水簾把同體人們都喚醒了,她把右手一展,蟲草娃娃袖口走到掌心裡。只見蟲草娃娃吹了一口氣,瞬間擰成了龍捲風,將幾十米的水簾捲到半空中。塔次、央宗、王慧和保安們見頓珠右手一揚就把幾十米水簾送到了天空,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央宗和王慧正要問候頓珠,只見她一閃就不見了。
突如其來的龍捲風把次仁卓嘎驚呆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龍捲風把水簾吸到了半空中。在場的人們也被這怪異的現象嚇傻了,人們都仰著頭,看水流捲成透明的水柱直插雲霄。正當人們疑問水簾去了哪裡時,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時,同體人們和大型同體動物們衝進了紅宮。次仁卓嘎見狀用喇叭大聲喊道:“快把他們攔住,不能讓他們上山。”聽到命令後,值守在廣場是所有的保安個自願者都回撤的院內。
蟲草娃娃製造的龍捲風的能量太大了,把紅宮上空的雲彩攪開一個大窟窿。拉錯看見雲層中有個窟窿就對駕駛員說:“師傅,那有個窟窿,我們飛過去。”駕駛員:“這是漏斗氣流,跳進去就被氣流捲走了,降落傘也無法開啟,現在跳,不行。”拉錯知道自己耗不起時間,說道:“我不能再等了,紅宮現在危在旦夕,遲上一秒鐘就會釀成大禍。”駕駛員遲疑一會說:“憑定位儀顯示,大窟窿就在紅宮上空,如果你一定要跳傘,我建議你在大窟窿旁邊跳傘,這樣雖然降落不在紅宮內,但至少不會被龍捲風捲走。”拉錯聽從駕駛員的建議,他從揹包裡拿出庇尼經披在身上。飛機飛到大窟窿旁邊,副駕駛員開啟艙門,拉錯飛身跳出機艙。
拉錯跳出機艙自由降落,他仔細觀察著雲層之間縫隙,尋找下落的空間。突然,雲層裡衝出來個女子,大喝道:“阿修羅,久違了,承德之恥未報,今天又來挑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必你拿到了弘法圖了,今天你我新老舊賬一起算。”拉錯見是頓珠勸道:“頓珠,六世佛祖早已圓寂了幾百年了,你為什麼苦苦相逼呢?”頓珠大笑道:“好一個苦苦相逼啊!這話也能從你這個佛門信徒的劊子手的口中說出,真是大言不慚!我的父母是誰苦苦相逼而死的,我妹妹旺珠又是誰苦苦相而逼死的,啊!他們不是你們這些披著佛衣的的傢伙逼死的嗎?今天你若交出弘法圖和庇尼經,我便饒你一死,不然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拉錯:“頓珠,你也曾是良家女子,也見過莊主頭人欺凌過平民百姓。如今你為了一己私仇,劫飛機、翻輪船、淹寺廟、葬高鐵,你乾的這一件件,一樁樁慘無人道的行徑,殘害了多少善良無辜的百姓,啊!你和那些吃人的莊主和頭人有什麼兩樣!?頓珠見拉錯挖苦自己怒道:“住口,你這佛門小兒,也敢口出狂言,快把弘法圖留下!”
頓珠拔出簪子向拉錯刺來,拉錯利用下降氣流,一個翻身從頓珠頭頂飛過去,頓珠撲空後迅速轉體,再次向拉錯刺來,拉錯把身體一收,來了個故伎重演,頓珠再次撲了空。頓珠見拉錯能上下翻飛就跳到拉錯的上面,雙手舉著簪子向拉錯部頭劈來。拉錯不慌不忙將身體一斜,頓珠又一次劈空了。頓珠見三次襲擊,一次都沒有碰到過拉錯,十分惱怒。她再次追上下落的拉錯,用簪子胡劈亂砍一陣,但還是拉錯一一化解了。
地宮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五人散開尋找向上的通道。黃菜根邊走邊看著密密麻麻的方格子,當他走到方格子的盡頭時,發現牆壁上有一個木梯子,就用石頭敲擊了幾下牆壁。馬鐵軍跑到梯子跟前一看,見梯子旁邊有一個向上的通道。劉立恆,蘇文軍和華竹節也過來了,五人順著梯子爬上了第二層地宮。第二層地宮和第一層完全一樣,他們順著第一層的思路,很快找到了通往第三層的通道,接著他們爬上了第四層、第五層和第六層。
華竹節第一個爬上了第六層地宮,見第六層地宮既亮堂又整潔,前面似乎還有點亮光。馬鐵軍和其他三人都上來了,見方格子裡堆放著木頭、木板、書架和木箱子等,就開啟箱子一看,裡面是破舊的經書和哈達等。華竹節說:“這是放雜物地宮,沒有什麼值錢地東西。”蘇文軍:“這裡是沒值錢的,可上面就有值錢的了。”劉立恆沒聽懂蘇文軍的話,問道:“老三,你咋知道上面就有值錢的呢?”馬鐵軍:“豬腦子,你們家的雜物間上面是什麼?”劉立恆像開了竅似的,一拍腦袋說:“哦!上面應該是大殿和喇嘛的房間。”馬鐵軍將四人叫在一起,安頓道:“再往上走可能是大殿和禪房了,進了大殿後,我,老二,老三負責拿東西,菜根和華子負責放哨。注意,要拿小件東西,大件東西拿不動,也帶不出去,所以不要太貪心,只要我們拿出去一兩件值錢東西就夠我們花一輩子的,明白不?”四人聽了都點點頭。
劉立恆聽了馬鐵軍的話後,樂的搬開了手指頭算以後的票子該怎樣花。他彷彿看到了賭桌上的骰子在大轉盤上跳動著,“押押押”的吼叫聲充斥著雙耳,自己摟著美女愜意地往大盤上扔錢。華竹節見劉立恆樂的差些出了聲,調侃道:“看把二哥樂成啥了,是不是又想起了賭場的美女了。”劉立恆見華竹節鬼眉怪眼的,說道:“我說華子,我們現在是保安,不是偷東西,不要老是東瞅瞅西看看,還有把腰直的端端的,像個保安的樣子。”蘇文軍則打算自己開一家公司,擺脫馬鐵軍對自己的控制,他想憑自己的能力和水平,管理個公司肯定不再馬鐵軍之下。黃菜根是個性子直,他想自己要是有錢了,先把欠人家的債還了,再把鄉下的舊房子推倒,蓋一棟非常漂亮的別墅,再把母親接回來。因為村裡其他人家早住上二層樓房了,他們家因他爹遊手好閒,喝酒打架,母親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在他上小學時離家出走了。
華竹節從皮包裡拿出妹妹的照片,在這個世界上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牽掛。在他五歲時父母因病相繼離世了,留下他和妹妹在姑姑家生活。在他八歲時,他和妹妹在河裡摸魚,來了一男一女把河邊的妹妹強行抱走了,華竹節一直追到鎮子上,見兩個人販子抱著妹妹上了汽車。妹妹被人販子拐走後,姑姑害了一場大病,差點丟了性命。華竹節從此落下來心病,在夜裡只有一閉上眼睛,耳邊就想起妹妹絕望的呼救聲。在初中快畢業時候,他給姑姑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zhao妹妹去了。從此,他一邊流浪一邊尋zhao妹妹,可人海茫茫哪裡有妹妹的影蹤,有幾回錯把人家的娃娃當成了妹妹,讓人家打了個半死。為了zhao妹妹他搬過磚,端過盤子,在市場給人家殺過魚,最後認識了馬鐵軍。
在西鐵集團輝煌的那幾年,華竹節很少參與賭博和揮霍,將一部分錢寄給了姑姑,一部錢用來尋zhao妹妹。因為那時沒有網路,他就顧一些閒雜人員到各地尋zhao妹妹,但這些人都是來騙錢的,他們根本不用心尋找他妹妹。這些年,他每見和妹妹年紀相仿的女子,就派人打聽這個女子的身世,街上見到可憐的小女孩就給些錢。華竹節想只要自己有了錢就不在社會上混了,一心一意尋zhao妹妹。馬鐵軍見華竹節又拿出照片,問道:“華子,又想妹妹了,這些年為了尋找她,你連婚都不結,現在網路發達了,肯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頓珠和拉錯一氣亂戰,兩人已經墜落到雲層裡。空中的雲彩就像大小不等的棉花堆,白白的,嫩嫩的,有的像山峰,有的像堡磊,有的像大樹,真是千姿百態,形態各異。拉錯正好落進兩堆雲彩的縫隙間,雲彩中的水汽含有大量氧氣。剛才和頓珠連續砍殺,弄得他幾乎缺氧了,隨之而來的是心跳加快,血壓也頂上了腦門,整個神經緊繃,快要爆炸了一樣,拉錯趁機趕忙喘幾口氣。頓珠覺得自己掉進大霧裡,眼前懵懵懂懂、暈暈乎乎的,她怕拉錯借大霧逃跑,將右手展開,袖管走出兩個黏糊糊的東西,頓珠手一甩,兩個黏糊糊東西就像定了位一樣,飛到了拉錯的兩隻手上。
拉錯跌出雲層,發現自己的兩隻手上,有兩隻明明胖胖,黏黏糊糊的東西,長著黑豆大小的眼睛,樣子十分奇特。拉錯正仔細端詳著這兩個怪物時,頓珠舉著簪子殺過來了,拉錯趕緊躲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那麼靈活了,頓珠照著拉錯的頭,一簪子猛劈了下來,劈爛拉錯的防風鏡,還把他的鼻子和嘴唇劃破了。拉錯想摔掉手上的兩個怪物,但不管他怎樣摔打,兩個怪物就像長了吸盤一樣,牢牢地粘在拉錯的手中。這時,頓珠舉著簪子向拉錯的脖子砍來,拉錯見狀趕緊轉體,可他被兩個怪物控制的直直的,根本沒辦法調整身體,眼看簪子砍來,拉錯拼命將雙腿下垂,將頭微微翹起,頓珠一簪子下去,砍破了頭盔和腦門,鮮血流向了面部,糊住了眼睛,眼前瞬間變成了紅色。頓珠見拉錯再無還手之力,她高高躍起,舉起簪子向拉錯的脖子砍去。
在金頂的高臺上經幡飄動,鼓聲震天,一百多喇嘛席地而坐誦讀著《大悲咒》,高臺前沿架著八架近四米長的長號,大喇嘛等一干僧人觀看人們與同體大軍大戰。山下的保安、自願者和各個寺院的喇嘛,還有從四面八方趕來支援的藏民們和同體大軍大戰在一起。由於同體大軍的力量太大了,一個小型同體動物就需要兩三個人圍堵,大型同體動物更是需要更多的人才能圍擋住。人們把能用的辦法都用了,用棍棒和繩子絆同體動物的腿,用套牛竿去套頭,用大的捕魚網打撈。但由於同體大軍力氣大,用繩子綁腿繩子斷了,用棍棒絆腿棍棒折了,及時能絆倒一兩,可它們打個滾就站起了。
守衛在甬道跟前的扎拉和妻子次央,還有阿旺多吉、次仁旺堆、拉桑、阿乃、強巴和女友普珍等共同見識了同體大軍的破壞力。怪物們三五成群,合力推倒山了禪房和經院,儘管有保安和自願者用棍棒極力阻止,但他們根本不理會棍棒的擊打,只是機械性地把這間房子推倒再推下一間房子,直至衝到山底。
扎拉見同體人打不爛壓不死,而且力量驚人,說道:“同體人像幽靈似的,沒有一點痛疼的感覺,棍棒打在人他們身上就像拍灰塵似的,他們的勁又非常大,如果不想點辦法,憑我們是擋不住他們的。”強巴說:“棍棒算啥呀,裝載機那麼大的傢伙從他們身上碾過去都沒事。”拉桑也搖頭說:“光這些同體人,我們幾個人拉一個還行,可後面還有那麼多同體動物們,這怎麼能攔得住呢?”次央:“是啊,好在同體人和同體動物們都不傷人,所以,我們只需攔住他們的腳步,不讓他們上山就行了。”扎拉一聽次央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的真輕巧,裝載機都攔不住,我們能攔住了?不知道就別瞎說了。”阿旺多吉見扎拉訓斥次央,說道:“我覺得次央嫂子說的沒錯,我們人多,只要守住兩邊的甬道就行了,及時攔不住,也要讓他們放慢上山的腳步,為指揮部贏得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