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業勳再次認真的看著白羽燕,感受到了她的堅強和無助,也感受到自己的無可奈何,曾想過餘生都這樣依偎在她身邊,陪她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每一次困難坎坷,可他的一生註定要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前行,未來的夢那麼近又那麼遙遠,想做的事好像都只能交給時間來安排了,未來可期,願所有的等待都能雲開霧散。

蔣業勳此時腦海裡浮想起一首曲子來,“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雙雙對對,恩恩愛愛,這軟風兒向著好花吹,柔情蜜意滿人間……”

白羽燕冷得縮了縮腿,又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朦朦朧朧的翻了個身,蔣業勳把另外一床被子給白羽燕蓋上,壓實了兩床被子。

沒過幾分鐘,白羽燕又感覺到熱,蹭的一下把被子踢開,伸手的同時觸控到一絲涼意,一個翻身熊抱摟著蔣業勳,蔣業勳想笑,這還有沒有點形象了,還是拉了拉被子給她把腿蓋上,白羽燕側躺摟著蔣業勳,蔣業勳伸出枕在頭下的手,順著白羽燕的頸部伸進去,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隻手攬了攬她,為她順了順頭髮。

白羽燕小手縮在他的胸膛上,均勻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膛,炎熱的夏天感覺有絲絲涼意,心跳很快,血液也很燥熱,呼吸有點急促,看著白羽燕甚至還嚥了咽口水。

白羽燕微微抬起頭,嘟起小嘴巴,“親親!”兩個字從白羽燕嘴裡繞齒後說出,卻像兩顆炸彈落在蔣業勳心裡,腦海裡升起一朵蘑菇雲。

“乖,你是準備好要對哥負責了麼?”隨即蔣業勳由緊張轉笑,摸了摸白羽燕的頭,就這樣看著白羽燕,一瞬間心都融化了,暗戀轉為初戀的時候是時間對他青春裡的守護最好的回報。

白羽燕又嘟了嘟嘴,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等蔣業勳的回應,而是自己努力撐著身體夠了上去。

蔣業勳卻無心睡眠,閉著眼養神,腦海裡全是剛才的畫面,回味著那個吻,還是白羽燕第一次主動吻他的吻,而他又再一次被白羽燕打敗,這是他幸福的記錄之一,銘記於心。

心裡不由得想到自己從前禁止她喝酒是有道理的,女生喝了酒膽子都這麼大的麼?一個問句縈繞在腦海,酒想說:這個鍋我可不背,明明就是愛到濃時情不自禁而已,除了酒駕,別什麼什麼的往我們身上攬,很累的!

早晨是白羽燕先醒來的,睜眼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瘋了,整個人樹袋熊般攀在蔣業勳身上,猛的一激靈坐起來揉著頭髮,想著做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我去!頭痛欲裂,要死了!學人家喝什麼酒。”白羽燕頭髮被撓的像頂了個雞窩似的,亂麻麻的一蓬,蔣業勳也醒了,只是沒有睜眼,他想看看這丫頭要幹什麼。

白羽燕瞟了蔣業勳一眼,以為他還沒醒,又輕手輕腳的躺下去,看著蔣業勳稜角分明的輪廓,漂亮的五官,一時看得出神不由得伸出小手指順著蔣業勳的輪廓描了一遍,還不由得感嘆。

“真好看!”

“喜歡嗎?”蔣業勳微微抬眼,白羽燕想要把手縮回去,卻被蔣業勳一把握住,輕輕放在自己胸前,把白羽燕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又閉上眼睛。

低沉性感的嗓音說出那句“喜歡嗎?”讓白羽燕酥麻到不想動彈,就這樣窩在蔣業勳懷裡,就是這個姿勢白羽燕想到昨晚上迷迷糊糊的好像親蔣業勳了,蔣業勳還問她是不是要對他負責,不是男生對女生負責的麼?唉,也不怪他,是自己先主動親的他,怎麼辦?要是他問起或者先提出來,怎麼說?好尷尬。

“勳哥,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有一隻可愛的小狗,我抱著它,想親親它,可是最後我居然和它接吻了,多可怕啊,嚇死我了!”白羽燕想委婉的告訴蔣業勳,她不是有意要輕薄蔣業勳的。

蔣業勳卻苦笑,感情這丫頭是自己耍賴了卻不想認賬,還把自己比喻成狗,真是欠收拾,這筆賬給她記下了。

“哦?是什麼狗?貴賓還是哈士奇?喜歡的話哥給你買一隻回來養!”蔣業勳一邊摟著她,一邊玩弄著她雞窩似的頭髮,真是美好的早晨。

“別,看看還行,那小東西比孩子還難養,我可養不了,我們不要荼毒生靈了!”白羽燕拒絕了,她最忍受不了的是動物遭受疾病而去世的,那無法言說的痛苦,讓人看得揪心。

“是嗎?要不我們一起生個孩子,給你帶著玩啊!你也到法定結婚年齡了,考慮下唄!”蔣業勳是成心要逗一逗白羽燕了,做了壞事不認賬也就算了,居然把他比作狗是真的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