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委屈道:“人都住到軒竹院了,我還見了那孩子,可愛的很。”

秦二孃揮了下手中的帕子,呲聲道:“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外室有什麼打緊。”

賀春花不滿道:“有這麼大個庶長子,還是個外面生的,我以後出去還不被那些貴夫人笑話死。”

秦二孃安慰道:“乖女兒,這也沒什麼,只要你能把逸哥牢牢抓在手裡就行了。你說那女子住在軒竹院?”

“是,今早修逸哥哥還讓人又搬了些家用道軒竹院呢。”賀春花一邊往臉上塗粉一邊說道。

秦二孃聞言放下心來,笑道:“原來是那個胖丫頭……昨日我和你大嫂已經見過了,我還以為是逸哥身邊的丫鬟,就她那副模樣,還不及我們春花一分。”

賀春花聞言蹙起眉頭,手裡不停地捋這一縷頭髮,不解道:“修逸哥哥怎會看上這樣的貨色。”

秦二孃抓起一把瓜子,倚在小几邊道:“想必那時逸哥還小,不經事,被人下了套也說不定。”

賀春花聞言杏眸圓睜,咬牙啐了一口道:“真是個齷蹉貨!”

“你也不用將那女子放在心上,到時候你進了門,以你的相貌還怕籠絡不住逸哥?你現在要做的是多在逸哥面前露臉,若是逸哥主動提親,那不是更好!省得為娘給你想轍。”

秦二孃將瓜子皮吐到地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道:“你進來們,還收拾不了這麼一個沒根基的!”

說著,秦二孃的眼睛一轉,又喃喃道:“庶長子麼,確實留不得……也許沒了孩子,那胖丫頭連個妾室也撈不上。”

……

楚繹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無緣無故就惹了這麼一對兒冤家,進入白府後的日子,她過得十分忙碌充實,白日裡不是去藥鋪觀看草藥,便是尋訪一些藥農,甚至還會到京郊的山上親自挖掘草藥,只力求將草藥最真實的樣子還原到紙上。而晚上,她便帶著小盼讀書學字,練拳強身。

這日,楚繹心收拾妥當,邁出軒竹院正打算去往藥鋪,遠遠便瞧見從大門進來的秦二孃,身後還跟著一個拎著大包小裹的丫頭。

秦二孃顯然也看見了楚繹心,對身後的丫頭道:“把東西放下,你先回吧。”

那丫頭一愣,忙將東西放下,對秦二孃施了一禮,快步回了砌花院。

楚繹心走近,見秦二孃還立在原地,也沒多想,頷首示意了一下便打算繞開她向前走。

秦二孃見楚繹心就要這麼走了,登時變了臉色,不悅道:“呦,這外頭進來的丫頭還真是不懂禮數。”

楚繹心駐足,蹙眉道:“秦夫人大概是誤會了,我並非是白府的丫頭。”

秦二孃冷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心道:不過是個無名無分的外室,竟把自己當主子了不成,就算是妾,那也是白家的家奴,她秦二孃怎麼說也是白府大少奶奶的親孃,這丫頭居然如此傲慢,實在讓她看了便生氣。

“怎麼著,你不是白府的丫頭,還是白府的主子不成?”她指了指地上放著的東西,指使道:“行了,少耍嘴皮子,把這些東西給我抬進院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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