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3)(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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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的對手是一位半神,”更緊的攥住了手裡的東西,我答道,“在不知不覺中,它影響了丹尼爾的心智。他攻擊了我們,擊殺了……擊殺了一位士兵,然後,逃走了……我只能說,我們從未放棄他,我們會一直打聽他的下落,盡力將他帶回。”我一面回憶著當時在巨魔密藏裡發生的一切,一面模糊其辭道,可說到那裡,我忽然停住,因為,我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
可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雷歐納爾那邊已經完事了,他從那具被完全拆開的怪物屍體邊咯吱咯吱的走過來,一邊擦拭著手上粘膩的綠色血水,一邊心情愉悅的朝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身上的血腥味非常濃,猛然靠近之下,我不由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後退了幾步,朝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要是再過來一步,我可保不定要對你發動攻擊了!”
“噢。”雷歐納爾無奈的攤開手,聳了聳肩膀。
“弗塔根先生,您問出什麼來了麼?”弗雷問道。
“其實您也聽到了,不是麼?”雷歐納爾左右看了看,選擇抱著雙臂,斜靠在了五步之外的一根傾倒了一半的石牆上,“這怪物翻來覆去只有那麼幾句,噩夢暴君是一位神明,蘇利是噩夢暴君的地面代言人,噩夢暴君無所不能,他可以賦予人強大的力量。”
“其實,你也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不是麼?”看著他臉上閑適的笑容,又看了看遠處如同小山般的屍塊,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還是說,你骨子裡就喜歡幹點血腥殘忍的事情?”
“噢,你誤會我了,莎拉。”雷歐納爾微笑著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位‘神明’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神明的能耐?怎麼說?”
“解體之下,我發現那位‘神明’創造的水準讓人嘆服。那隻怪物,那些怪物的身體都非常結實,他並不是空蕩蕩的一具皮囊,他的大腦非常活躍,血流速度很快。”雷歐納爾寧定的道,“說起來,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麼?莎拉?”
“嗯?”
“就我們所知的那些古神來說,克蘇恩,尤格薩隆,恩佐斯,亞煞極,它們擅長的都是蠱惑,汙染,與腐蝕,可你聽說過那位古神擅長於……造物?”
造物?
我忽然意識到我為什麼會在回憶巨魔密藏之行時,感到有些不太對勁了。
對,就是造物!我們在密藏裡遇到的那名怪模樣的庫洛斯與我們所遇上的這些怪物是多麼相似啊!它們明顯都是用屍塊拼接起來的!
腦海裡忽然閃過的東西讓我一下子望向了這濛濛紫色世界的深處,心髒在怦怦直跳,別告訴在那裡面有個我不想面對的對手!
很明顯,雷歐納爾注意到了我的神色,他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狐疑的望著我,“你想到了什麼?莎拉?”
“雷歐納爾,你一定對宇宙……呃,對回溯之瞳的事情有所耳聞,對不對?”
“回溯之瞳?”那名英俊的青年皺了皺眉頭,緊接著,他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弗雷與迎春花,緩緩站直了身體,“前不久的那件事麼?我聽說我們失去了兩個同伴。”
“沒錯,那兩名同伴受到了蠱惑,至今下落不明。我要說的是,在那裡面我們也遇上過這種拼接起來的怪物。”
那句話讓雷歐納爾的瞳仁微微收縮了一下,“請繼續說。”
“現在想一想,它們身上的魔法波動極為相似。而且,我還記得那個鬼魂小孩說的話,他說,我與他是同源的,現在這麼一看,我霍然開朗,因為我身上也有回溯之瞳留下的詛咒,或者準確的說是欽加戈殘存的意志。說不準……說不準我們的那兩個同伴之一就在裡面,他被欽加戈控制了心神,成為噩夢暴君。畢竟,噩夢暴君出現的時間與他們失蹤的時間很吻合。”
“我認識卡爾,”雷歐納爾嘆了口氣,低聲道,“那是一位正直的聖騎士,如果裡面真的是他,我不會手下留情。但,我想……”他的話沒有說完便停住了,我看著他陰沉下來的臉,又看了看一頭霧水的迎春花與弗雷,心頭湧起了一句想必與雷歐納爾沒說出口卻意義相同的話語,裡面的那個或許是丹尼爾。
☆、驚呼祖爾法拉克二十)
我是莎拉,我是軍情七處的一員。
此刻,我們已經進入了噩夢暴君的領地,併成功的幹掉了我們遇上的每一波噩夢暴君的手下。
不得不說,噩夢暴君是一個有著十足創造力的神明,他拼接出來的怪物千奇百怪,可是,每一個都有智慧,每一個都活蹦亂跳,雖說,每一個都很惡心。每當我們的魔法或者刀劍切開那些怪物的身體的時候,我們都可以看見整齊的內髒,雖然,那些髒器或許根本沒有什麼用,但看起來,噩夢暴君確實是個一絲不茍的家夥。
我擔心的是丹尼爾。
如果噩夢暴君真的是他的話,我下得了手麼?迎春花與弗雷又下得了手麼?
我們能喚醒他麼?他已經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呢?
那一個個問題讓我覺得壓抑無比。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望向了遠方。這片紫霧濛濛的潮濕窪地無比廣大,甚至透過魔法視覺我也無法看見它的盡頭。
不過看不看得見盡頭已經不重要,在這裡,只要感覺稍微敏銳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北方有兩團巨大的魔法波動。
此刻,我們站在了岔路口。左邊是一片霧,右邊也是一片霧。
“我們走哪一邊?”朝兩旁都看了看,我問道,“兩邊的魔法波動一樣劇烈。”說是那麼說,可我心中卻有一種迫切而急躁的要走向左邊的慾望,那感覺很奇怪,我很難向你形容。
“如果噩夢暴君此刻還是一分為二的話,我想我們戰勝的機會要大得多。”雷歐納爾道,他眯著雙眼仔細的看了看左右,手指朝左邊一指,“不妨走這一邊試試。”
那句話讓我莫名其妙的舒了口氣,“為什麼?”我幾步跟在了他身後,問道。
“注意地面腐蝕之水的流向,我們腳下這些黏糊糊的東西可都是從那邊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