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

“凡人!你膽敢傷害我!”他猙獰的大叫,聲音重合在一起,異常的刺耳。他彎下腰,尚還完好的另一雙前肢一下子拾起了地上的武器,把長矛狠狠的朝弗雷投擲了出去。

可那個時候,迎春花已經回過神來,他帶著殘影忽然平移到了弗雷面前,沉重的盾牌精準的擋開了飛逝而來的長矛,“怪物!我說過什麼來著?!想要我們死,就先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盾牌硬!吼!!!”說著,他仰頭咆哮了一聲,“沖鋒!”

“無謂的掙紮而已!”拼接怪物吼道,只見他的一個腦袋嘟噥了一句,頓時,一顆火紅的火球在他的法杖上緩緩成型。

我飛快的唸了一句咒文,“法術反制!”頓時,一個奧術光環勒在了怪物的脖子上,把他接下來的所有咒語都掐斷了。

“凡人!你以為我只能念誦一個魔法麼?!”怪物怒吼著,他用胸口頂住了迎春花的盾牌,另一個腦袋也開始了嘟嘟囔囔,火球再一次在他的法杖上成型,這一刻,雷歐納爾終於出手了,他的刀子精準的在他的咽喉上劃了一下,可是,我卻發現那狡猾的怪物在雷歐納爾出手之前已經停止了咒文頌讀,在雷歐納爾出手之後,他立刻撩了一下後肢,揚起大片的沙土逼迫著雷歐納爾不得不捂著雙眼後退,藉著那個間隙,他張嘴噴出一口火焰,讓正前方的迎春花不得不縮到了盾牌下,緊接著,他順理成章的在迎春花的盾牌上猛然一踏,然後,像鋼鐵炮彈一樣筆直的沖向了弗雷。

“快躲開!”那一刻,我根本來不及發動任何魔法,迎春花也根本來不及回防,至於滿臉驚詫的弗雷,他也根本來不及躲開!

糟糕!

就在那時,一直呆在弗雷身旁的維特茲忽然變幻為一隻壯碩的大黑熊,黑熊怒吼了一聲,朝怪物猛撲了過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讓人牙酸的撞擊聲,黑熊被撞的倒飛出去,而怪物則被撞翻在地上,兩個腦袋上的眼睛都在一圈一圈的打轉,很明顯,他被撞暈了。

藉著那個空隙,迎春花撲身過來,手裡的盾牌惡狠狠的砸在了怪物那兩個腦袋上,砸出了響亮的骨裂聲,盾牌下很快流出了大把大把粘膩的腥臭的漿液,我不由的背過了身。

“……維特茲……嗷……維特的腿斷了……”牆角裡傳來了維特茲虛弱的聲音。

弗雷即刻趕了過去,“感謝您的救命之恩,維特茲先生,我現在要為您綁繃帶,請忍耐一下。”話音未落,維特茲已經發出了一聲傻豬般的尖叫。

“哇嗷!!你這是謀殺!!謀殺!!哇嗷~哇嗷!!!”忽然之間,他卻沒了聲響,轉頭,我看見維特茲已經癱在地上,而迎春花剛收回伸出的黑手。

“我們還有兩個敵人。”雷歐納爾在那邊道,“殺死一個,留下一個,我們得弄明白一些東西。”

☆、驚魂祖爾法拉克十九)

我是莎拉,我是軍情七處的一員。

此刻,我與雷歐納爾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噩夢暴君的領地。

在這兒,我們遇上了三隻拼接怪物,這三個家夥雖然狡猾,但很明顯,它們的戰力不及卡農萬分之一。

在雷歐納爾的指使下,我們“殘忍”的幹掉了其中的兩個,剩下的那一個悲催的留做了雷歐納爾口中的“資訊來源”。

有的時候,不得不說,死去才是最舒服的方式。

我曾在書裡看見過軍情七處的無數嚴刑逼供的方式,可雷歐納爾無疑瞭解的比我更多,而且實踐經驗豐富。

他手中的利刃就彷彿自己長著眼睛,輕而易舉的剖開下了那隻怪物的每一絲肌肉,挑出了他的每一條神經,剔下了他的每一枚細小的骨頭。

被捆成木乃伊的怪物在痛苦的哀嚎,可無論他怎麼怒吼,求饒,甚至噼裡啪啦的說出了一大串資訊,雷歐納爾都不動聲色,他只是微笑著在他身上挖肉剔骨,彷彿對那怪物所說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濛濛紫光照著他那神色專注的臉,讓那麼英俊的一張臉看起來卻是萬分猙獰。

隨著他利刃的揮舞,腥臭的血味越來越濃重,我不自然的踏了踏腳下那濕漉漉的地面,有點想吐了。

我與臉色同樣難看的弗雷和迎春花對視了一眼,隨即,同他們一齊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十幾步,退到了路邊一座倒塌的石坊邊。

這種時候樂意呆在雷歐納爾身邊的,大約也只有生性兇狠的維特茲了,你瞧,他還在那兒興致勃勃的對雷歐納爾的刀法進行點評與贊賞呢!

“莎拉小姐,那位弗塔根先生究竟是什麼人?”弗雷在我對面撿了塊凸起的岩石坐下,他用力按著心口,很明顯是在極力壓抑著想要嘔吐的不適,“他對這些殘忍的事情似乎非常的老練。我覺得他並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一位貴公子而已,莎拉小姐,他是誰?你怎麼認識他的?”

沉吟了一下,我還是回答了他,“弗雷,我只能對你說,他來自於暴風城最隱秘的部門,我們來這裡的本意,真的是度假。”

那句話讓弗雷與迎春花對視了一眼,瞭然的神色讓我明白他們一定猜到了一些。

剎那之間,整個天宇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境地,彷彿這天與地之間只剩下潮濕的風與那隻怪物悲慘的哀嚎。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您,莎拉小姐。”沉默了一下,迎春花開口道,他直視著我的雙眼,漆黑的眼珠幽深閃亮,那目光讓我忽然意識到了不妙,果然,只聽見他低聲道,“我手下的一名會員曾為您辦事,他的名字叫做丹尼爾,是一名精靈。”

丹尼爾……

那個名字讓我的心一下子黯淡到了極點,“……抱歉,我無法告訴你。”

“他……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彷彿是注意到了我的臉色,迎春花的話語變得凝重起來,“呃……小姐,我知道你來自於軍情七處。我不會逾越的要求您告訴我機密事情,只是請求您在職務範圍之內透露一些訊息給我。我很久沒有看見那小夥子了,作為他的會長,我很擔心他的安危。幾天前,我還接到了他妹妹的書信,但我卻無從回複。”

“……他……他確實出了事情,”支吾了一下,我輕聲道,手指下意識的捏緊了掌心裡的一片食人魔骨頭,“在一次任務中,我們失去了他的行蹤。”

“聖光在上,怎麼會這樣?噢,我勸過他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小姐,你必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呵,我該怎麼回答?我能把比如宇宙柴油,比如巨魔密藏,這些東西早被肖恩老大劃為機密事件,這能告訴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