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想幹什麼都隨你!”夏侯珏沒好氣地答。

一心沉浸在興奮喜悅裡的唐宛凝並未察覺他語氣有什麼不對,確切地說是懶得關心。

直到夏侯珏起身離開,她才皺了眉。

“哎?他怎麼了?不說要在這兒晚膳?”

碧月和碧絡對視一眼,也各自搖頭。

“奴婢沒覺得太子殿下有什麼不對勁啊?”

“就是,奴婢也覺得他好著呢,興許是有什麼事要忙吧!”

“真的嗎?”唐宛凝半信半疑,“可我怎麼覺得,他不高興呢!”

“沒有!”

“我覺得也沒有,主子您一定是想茬了!”碧絡神色嚴肅,顯然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得此結論。

唐宛凝皺著眉思索了好一會兒,總算遲疑點了頭。

“也許吧,不管了!”

“這人整天神鬼莫測,我才懶得猜他心思!”

她果真就不再管,收拾整理起匣子裡的兵器來。

“把這個袖珍流星錘擺到我臥房裡去!”

“這個玄鐵鞭收到庫房裡,這個流星箭收到我房間,還有這個銀鉤爪……”

她將這些一個個分類整理,等整理完,天色已經入了夜。

獨自一人用過晚膳,唐宛凝歪在軟榻擺弄著一隻暗器盒子,還時不時心不在焉跑個神。

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夏侯珏就是不高興了。

可思來想去都找不到他不高興的原因,她也只好放棄。

“也許是找他小老婆去了吧,這大冷的天,抱著美人睡多舒服!”

她總算想通了,也不再糾結。

玩兒了一會兒暗器機關覺得有些累,自己一個人就入睡了。

……

與此同時,崇明殿書房,夏侯珏正對著一幅畫出神。

那幅畫上有意女子,國色天香,神情悠婉,唇角含笑,明眸皓齒,美得不像凡間的女子。

這就是他的母親,靖敏先皇后。

當年母后受辱離世,宮中多年無人敢提及她的名字。

她住的宮殿被封,她所有的物品要麼被帶進地宮,要麼被焚燒殆盡,宮中現存的已經分毫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