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鞭,顧名思義,便是能剔骨除肉,這種鞭子用精鐵鑄成,鞭條上佈滿密密麻麻的小刺,只要方式和力氣對了,所對之處皮開肉綻,立刻便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來。

那小羅嘍只捱了一下,便疼得全身上下直冒冷汗,細看之下,那鞭子上果然勾下來細細碎碎的布條和皮肉,鮮血淋漓。

“說!你叫什麼名字?”

“苟三”

“誰讓你送信的?”

“……”苟三又不說話了。

唐宛凝瞅準了他身上昨天留下的箭傷,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苟三身上箭傷不淺,又被她抽了一鞭子,勾下許多皮肉下來,他忍不住又嘶叫一聲。

“說不說?”唐宛凝繼續審問。

苟三依舊咬牙切齒不說話。

“來人!把他的上衣給我扒下來,用繩子給我吊著,上烙鐵!”

“是!”化作小廝的碧絡和碧月兩人應聲出去。

很快,該有的刑具全都準備齊全,繩子也是現成的。

苟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扒光了上衣,吊了起來。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被我家主子知道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苟三著急了。

“廢話這麼多,你但凡說一句有用的,也不會落到這下場了,給我打!”唐宛凝決定不留情面,先打為敬。

她性格直爽,收拾起人來也是如此。

不喜歡墨跡,喜歡直接來,什麼嘴皮戰術,什麼陰謀詭計,那通通沒有打在身上的鞭子好使。

“對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堵嚴實了!”

“是!”碧月和碧絡安排地妥妥帖帖。

緊接著,碧月拿著烙鐵,碧絡拿著剔骨鞭,兩人左右開弓,混合雙打,直打得那苟三鬼哭狼嚎,冷汗混著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他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含含糊糊說著什麼,唐宛凝卻冷笑。

“不要停!繼續打!”

“只要不死,就給我狠狠地打!”

“本公子向來一步到位,剛才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是你自己不肯說,可怨不得別人!”

她神情閒適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眼前吊起來的左右扭動的軀體。

兩刻鐘後,苟三就只剩出氣沒進氣了,她才喊停。

“給他止血,給他灌藥,我要他清醒地活著!”

“是!”

碧月碧絡兩人手腳麻利把苟三放下來,兩人一個灌藥一個灑止血的藥粉,很快,苟三呼吸就通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