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殿下?!”那人將劉寵打量了一番,驚訝地說道,“未曾想臨死之前能見到的最後一個人竟然是殿下,我與殿下素無交情,不知殿下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劉寵取出隨身帶來的一罈酒,開封,倒了兩碗,將一碗推到那人面前,說道:“不忍見一代名將就此隕落,特來一見,不知道老將軍願不願意繼續活著?”

那人不客氣地端起面前的那碗酒,仰起頭一飲而盡,不甘地說道:“想我段熲少時便通弓馬,舉孝廉,爾後起於微末,再入軍旅,戍邊征戰十餘載,與羌人大小一百八十戰,斬殺羌人四萬,為朝廷平定西羌,因功封侯,官至太尉。”

沒錯,這人便是段熲,閹黨的頭號打手,不知劉寵為何要冒著風險來見他。劉寵又給段熲斟滿了酒,段熲酒到便飲,繼續說道:“雖有汙名,然我段熲何等英雄,沒想到竟落入小人之手,死於牢獄之間,不能戰死沙場,實為憾事。”

“老將軍若不想死,我可助老將軍脫離牢籠。”劉寵對飲了一碗說道。

段熲感覺很詫異,不解地問道:“殿下要救我?我與殿下沒有深交,殿下為何甘冒如此天大的風險?”

“孤說過了,孤不忍見一代名將就此隕落。”劉寵砸了咂嘴,答道:“老將軍在西邊殺得羌人人頭滾滾,羌人聽了老將軍之名無不膽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那些不知恩義是為何物的外族就該斬盡殺絕,孤只恨晚生了二十年,不能與老將軍並肩沙場,否則孤殺的人不見得會比老將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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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寵說到激動處,牽動了傷勢,咳嗽了起來,繼續說道:“不知老將軍是否想活?”

段熲見劉寵咳嗽起來,又瞅了瞅劉寵,說道:“雖然殿下是這世間最懂我段熲的人,但殿下還是自己保重吧,殿下也不過是一介藩王,有何能耐敢把朝廷重犯從死牢中提出去?”

“老將軍只說想不想活著?”劉寵逼問道。

段熲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殿下有什麼要求?”

“從今往後,段熲死了。”劉寵說道,“活著的不再是段熲,而是陳王府的一介無名賓客。”

“這對殿下沒有任何好處。”

“老將軍活著就是最大的好處!”

……

“那就有勞殿下了,從今往後段熲死了。”

“委屈老將軍從此以後只能隱姓埋名地呆在孤的封地。”劉寵向段熲施了一禮,說道:“只要老將軍活著,早晚孤定讓老將軍重新名揚天下。”

……

洛陽,夏城門,此時被佈置成了刑場。

司隸校尉陽球押著死刑犯宦官王甫,及其兒子王萌、王吉,還有一群大宦官,諸如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易等人,以及原來的閹黨頭號打手太尉“段熲”。

不過真正的段熲卻在刑場圍觀的人群中,站在劉寵的身邊。劉寵一身黑衣,一襲黑色的斗篷將自己包裹了起來,而此時的段熲卻佝僂著背,衣衫襤褸,原本的長鬚變成了短鬚,原本雪白的鬚髮現在成了黑白相間的顏色,臉上還多了一道長長的嚇人刀疤,任誰也不會認出來這才是真正的段熲。

刑場中,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司隸校尉陽球下令行刑,滾滾人頭落下,所有的死刑犯身首分離。

“段熲死了。”劉寵身邊的段熲弱弱地說了一句。

……

洛陽城,北門。

風聲蕭蕭,喬裝之後的段熲在劉寵派出的幾個護衛的陪同下出了城門,最後繞道往陳國而去。此一去,曾經名震當世的一代名將段熲,便將成為陳王府一個籍籍無名的賓客,直到陳王崛起,段熲的大名才會重現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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