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在床上摟著荀採捨不得起來。荀採從潁川來到洛陽,直接進入了陳王府,照顧受傷的劉寵。二人早晚相處,耳斯鬢磨,果然做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床上,荀採趴在劉寵的胸前,軟軟說道:“殿下何時去向父親提親啊?”

荀家再怎麼也是世家,荀採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劉寵,必定於家族名聲有損。就在入住陳王府之後,劉寵每每遇見荀採那個大侄子荀攸都可以看到荀攸陰沉著臉,也不似以前那樣與自己歡飲暢談了。

劉寵手指劃過荀採光滑的背脊,說道:“把大儒們進京校正經義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我就去找陛下,請陛下親自賜婚。”

原本劉寵想直接上門向荀爽提親的,可是當知道荀採為了來洛陽與她父親生死相逼,幾乎父女決裂,所以想到如果讓皇帝陛下賜婚的話,荀家一來也不好違抗旨意,二來也可以給足荀家面子,中間或許會少去許多波折。

“那殿下就起身吧,這幾日大儒們陸續到達洛陽,殿下身負皇命,要是怠慢了那些大儒們,於殿下名聲恐有不利。”荀採推了一把劉寵,催促著劉寵起床。

“這不是捨不得你嗎?”劉寵在荀採的小臉上咬了一口。

荀採感覺到劉寵又躁動了,趕緊拉起被子閃躲到一邊,劉寵一把撲了過去,二人你推我搡之間,少男少女嘻嘻哈哈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房間。

……

洛陽城外十里。

劉寵和蔡邕帶著人等候著今日抵達洛陽的大儒們,過了好一陣子,才有一隊車馬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車馬近前,手持符節的使者交令,馬車中走出一位披著青色披風的精瘦中年男子,有四位身著儒服的青少年男子從馬背上躍下來,恭敬地走到馬車前,其中一人伸出手扶著那位中年男子下車,說道:“先生當心。”

蔡邕向劉寵使了個眼色,二人走了過去,蔡邕帶著一臉喜色,鄭重地行了個禮,說道:“鄭公一路辛苦,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蔡邕又介紹了劉寵,那人施禮道:“鄭玄見過陳王殿下,殿下上奏陛下校正經義,是功在千秋的大業,鄭玄替天下讀書人謝過殿下了。”

劉寵沒想到這個人就是漢代經學的集大成者鄭玄鄭康成,立馬恭敬地回禮,表達敬意:“久仰鄭公大名,今日得見幸甚之至,鄭公在洛陽但有所需,儘管開口,若有照顧不到之處,望鄭公恕罪。”

鄭玄叫身邊的弟子們向陳王殿下和蔡祭酒見禮,那四個弟子恭敬地拜道:“弟子崔琰國淵、趙商、公孫方)拜見陳王殿下、蔡祭酒。”

“各位先生免禮。”劉寵沒想到鄭玄手底下隨便出來的幾個弟子都是歷史上很厲害的人物,崔琰是清河崔氏子弟,曹操對他都十分敬畏,國淵在曹操手底下,幫曹操屯田,使治下百姓安居樂業……這些都可以說是真正的人才啊。

就在雙方相互認識之間,遠處又有一隊人馬駛了過來,這隊人馬清一色騎著駿馬奔來。手持符節的使者在前打馬開道,後面跟著一位英氣逼人披著絳色披風的中年人,身旁兩位少年策馬跟隨。

還沒等下馬,那披著披風的中年人就在馬背上大笑著喊道:“師弟,我就知道朝廷肯定會傳召你,沒想到師兄緊趕慢趕還是落在你後面了。”

“師兄別來無恙。”鄭玄滿臉喜色地說道,“師弟就在河南,路途比師兄近多了,卻不想就比師兄早了一步,師兄必定是一路狂奔而來,快來見過陳王殿下、蔡祭酒。”

劉寵不曾想鄭玄與這人竟然是師兄弟,看這人的樣子哪像什麼大儒,說是軍旅之人還差不多,雖然名單是劉寵擬定的,但名單中沒有一個人見過,不知道這人是誰?

那人帶著爽朗的笑聲,飛身下馬,走到劉寵和蔡邕面前,見禮道:“涿郡盧植見過陳王殿下、蔡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