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郡,黃縣,太守府。

劉寵與眾人高坐滿堂,放眼望去,有黃忠、畢嵐、王越、鍾繇、鍾瑜、衛覬、田豐、沮授、典韋、于禁這些先後加入劉寵麾下的文武,“算聖”劉洪與其弟子徐嶽也在,華佗、張仲景與張伯祖師徒也赫然在列,而三人座位還緊靠著劉寵的主位。

這座位排定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今日太守府專門為三人擺酒慶功,祝賀與瘟疫一戰大獲全勝。

大堂上,來往傳菜送酒的侍女如蝶影翻飛,而身著紅色喜慶禮服的舞姬也正在起舞,眾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之間顯得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之後,劉寵親自下堂,走到華佗、張仲景、張伯祖三人面前一一添酒敬了一圈,對三人又是深深地感謝了一番。

“三位先生不如就留在東萊,我劉寵有意在東萊郡學新增一所醫學院,願聘三位先生為醫學院祭酒、博士,萬望三位先生勿要推辭。”劉寵敬完這圈酒便開口挽留華佗、張仲景、張伯祖三人。此前瘟疫之事了結,三人已經向劉寵提出了告辭,可劉寵說無論如何也要擺酒好好感謝一番,所以才有這番宴會。劉寵若還不能留下三人,那這慶功的宴會也將是為三人餞別的宴會。

“府君,我等學醫,意在行醫治病,若應府君之邀,留在東萊治學,豈不違了我等本意,還望府君勿要再勸。”張伯祖說道。

“此言差矣,三位先生留在東萊儘可鑽研醫學,傳授學院弟子醫術,試想三位先生離開東萊繼續行醫天下,一次也只能醫治一人,耗盡一生也不過救治千人萬人。倘若在學院教授弟子,教一名弟子一生可救治千人萬人,而教十名弟子,甚至百名、千名弟子又能救治多少人。三位先生醫術高絕,想必也知善有大善與小善之別,行醫天下故是善舉,可在下所言乃是大善之舉,想必三位先生自能明白。”

“這……”聽了劉寵這番話,三人均是一愣,然後相互看了一眼。

劉寵的意思他們哪裡不懂,如果真能如劉寵所說有一片安寧之地,有人支援自己教授弟子醫術,這自然是好事。向來醫家就不如儒生那般受人敬重,聽劉寵言下拳拳之心,劉寵所言醫學院之事想來不是作假,且從前後與劉寵的接觸來看,劉寵對醫家是打心底裡的。從東萊瘟疫防治一事上來看,劉寵似乎還懂得一些醫道,若不是劉寵事先安排下的防治瘟疫的舉措,只怕東萊這次的瘟疫會死上更多的人,不過後來與劉寵的多番交流,發現劉寵並不懂醫術,不過確實在醫道上偶有獨到的見解,這些見解似乎讓人看到了醫道更高的層面。

劉寵見三人臉色變化,但一直沒有開口,便繼續說道:“若三位先生願意留在東萊,在下以東萊太守的身份承諾決不拿東萊內政之事幹擾三位先生治學,且在下在洛陽蒙陛下賜東觀行走,曾讀過一些皇室的醫學典藏,在下願將當中的一些孤本默出來以贈三位先生髮揚我大漢的醫學,同時在下也將收集天下醫學典籍,以便三位先生與醫學院弟子鑽研醫學,不知三位先生意下如何?”

……

“師尊,府君拳拳之心,弟子以為我等不如應府君所請,便留在東萊吧。”張仲景帶著渴求的眼神望著師父張伯祖說道。對於張仲景來說劉寵的這番話是很有吸引力的,特別是默出皇室典藏的孤本,還有收集天下醫學典籍,這實在太讓人心動了。

“府君所言當真?”華佗也動了心,便開口問道。

“自古人無信不立,在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既如此,華佗願應府君所邀,留在東萊治學,傳授醫術。”

“我師徒二人也願應府君所邀,留在東萊。”張伯祖也起身應允。

“府君所言收集天下醫學典籍一事,可不要懈怠。”張仲景還笑著叮囑了一句。

劉寵聽了大笑道:“自然,絕不負先生所望。”然後轉身便向王越吩咐,“速傳令十三州各郡暗衛,購買各地醫書典籍送到東萊。”

“諾。”王越抱拳領命,然後酒也不喝了,轉身就下去安排了。

沒想到劉寵動作如此之快,這也令三人在欣喜之間對劉寵刮目相看,於是各自又添了一杯酒向劉寵道謝。

劉寵見留下了這三人,特別是華佗和張仲景,自然是十分高興,酒到便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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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之後,劉寵便命畢嵐負責在黃縣主持新建醫學院之事,自己則帶著眾人前往各縣巡視了,因為又一件頭疼的事擺在了劉寵的面前。

據此前巡視各縣的眾人匯總的訊息來看,近海各縣的大多數田地經過海嘯被海水浸泡之後都不能耕種了。劉寵不敢相信,便打算親自去察看一番,如果是真的,那確實會很嚴畯,因為這些土地至少佔了東萊一半的耕地,試想一個郡近半的田地都不能耕種,那這些百姓還如何活命。

過鄉,是渤海邊一個較大的村鎮,可海嘯和瘟疫之後,過鄉的人口至少損失了一半,這是東萊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之一。

過鄉的百姓平時除了種地大多都是靠在海邊打漁為生。

劉寵帶著眾人踏過一片又一片的耕地農田,結果已經很確定了,過鄉的大半土地都無法耕種了。眼下本是秋收秋播的時節,看著田間地頭只有零星的百姓在尚有莊稼的地裡收割著這一年僅餘的收成,再看那些一臉無望的百姓守在無法耕作的田地裡,劉寵的心就糾得特別厲害,這可該如何是好?這些百姓該如何活下去?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總喜歡開玩笑。

正在劉寵和眾人走在田間小道上的時候,忽然感覺天黑了,然後耳邊響起了如同飛機引擎發出的嗡嗡轟鳴之聲。眾人尋著聲音回頭一看,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是蝗蟲”,然後劉寵就確實看到了鋪天蓋地的蝗蟲飛了過來,然後再從頭上飛過去,直至這遮天蔽日的蝗蟲飛過田間地頭消失不見。

可等蝗蟲飛走了,眾人再一看,原本田間地頭少得可憐的莊稼都光禿禿的了,連一點青黃之色都不見了。

劉寵只聽見那些收割莊稼的百姓爆發出震天的哭喊聲,“莊稼,我的莊稼啊……”“我的糧食啊……”“這日子沒法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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