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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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江陳武是江東十二虎臣之一,不過自劉寵收取淮南二郡以後,包括陳武在內的大多數廬江、九江豪傑都應朝廷徵辟出仕,隨丞相征伐江東,平定天下。
隨著黃祖被擊退,很快三軍渡江攻取豫章的軍令就傳了下來。
陳武自受朝廷徵辟以後,就被編入了廬江水師當中統領一支人馬。這次渡江之戰,陳武所在的廬江水師被編為後軍,陳武對此有些小情緒,他很希望被編入前軍的東萊水師當中,便是退而求其次到汝潁水師做個前鋒也好啊,畢竟在後軍很可能沒有仗打。陳武是渴望建功立業的,不過有東萊水師作為前鋒,在後軍的陳武相信這一戰他是撈不到功勞的。
……
在後軍座船的陳武聽到前方江面的喊殺聲不禁讓他熱血噴湧,陳武站在船頭遙望可以隱約看到前方江面的戰火,從戰鼓聲、喊殺聲陳武可以猜到前軍的戰況是何等激烈。
陳武根本就沒想過前軍的東萊水師會不敵豫章那幾條破船,東萊水師過去的威名即便是所知不多,但丹徒水戰全殲周瑜水師這是陳武乃至南征大軍上下都津津樂道的。包括陳武在內,尤其是見識過了東萊水師的那些戰船和水師士卒,陳武就知道有這支水師出戰,大江上哪裡還有對手。
所以陳武眺望前方江面的戰場,心情很激盪。他恨不能衝到前面去,駕著一條船第一個衝入柴桑水寨。
好在陳武很快就盼來了出戰的機會,雖然那條傳令快船帶來的軍令不是讓他們與前軍合兵攻打柴桑,但好歹陳武所在的後軍總算撈到出戰的機會了。依照軍令,陳武所在的廬江水師將在前方轉舵向東,然後再在江口轉舵往南駛入豫章境內的彭蠡澤,然後再與汝潁水師合兵進入鄱陽湖。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陳武興奮,真正讓他激動的是他將作為廬江水師的前鋒先行攻打豫章的彭澤水寨。
彭澤與柴桑一東一西,隔彭蠡相望,與柴桑互為豫章彭蠡大澤的門戶,一旦連取彭澤、柴桑,那就意味著打通了從水路進入豫章腹地的通道。陳武深知他作為廬江水師的前鋒攻打彭澤意味著什麼,所以他才會那麼興奮。
陳武的座船駛離大隊的時候,他仍然帶著興奮眺望江面的戰場,此時他已經遠遠地望到柴桑水寨燃起了戰火。
“弟兄們,使勁劃啊,于禁將軍的水師已經打破了柴桑水寨,咱們這些世居江湖的好漢才是天生的水軍勇士!弟兄們隨我打下彭澤,丞相定有重賞。”陳武提刀操盾立在船頭朝他率領的前鋒水師將士大聲喊道。
隨著陳武的鼓舞,包括他所在的座船也瞬間有種加速的感覺。只聽划槳計程車卒紛紛喊著號子,一個個鼓起手臂的肌肉,更加賣力地划動戰船。
……
採桑前靠大江,背倚廬山,是豫章連線淮南、荊州的水路要塞。若是採桑失守,就意味著豫章敞開了門戶,而踏上豫章的土地就意味著踏上了江東,所以採桑的戰略位置和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孫策佔據豫章以後,與周瑜分水路兩軍東進攻打劉繇,只留下了程普、孫靜鎮守豫章後方。
按說以程普、孫靜守豫章是綽綽有餘的,畢竟豫章直面的強敵是廬江的劉勳和荊州的劉表。無論怎麼說,劉表新取荊南四郡是不可能在短期內向豫章用兵的,便是廬江的劉勳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要不是有足夠的把握,劉勳也不可能輕易打豫章的主意。
所以程普、孫靜在豫章的主要任務首先是要保證孫策、周瑜在前方的糧草輜重的供應,其次才是防守各處隘口,包括孫策、周瑜在內,也不認為劉表、劉勳會起兵來犯。所以豫章的守衛其實很薄弱,唯獨像柴桑這種要地才布有重兵。
不過就連孫策、周瑜,都沒料到劉寵會大舉南下,而且會如此迅速拿下淮南二郡。因此留守豫章的程普、孫靜聞知劉寵下了淮南以後,兩人心裡都慌了。畢竟此次劉寵甚至是天子都御駕親征,打的就是平定江南的旗號。這很明顯劉寵的兵鋒是直指江東群雄,這當中自然包括孫氏。
而劉寵收取淮南二郡以後,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豫章的程普、孫靜和丹陽的孫策、周瑜,畢竟這兩郡沿著大江。
所以收到訊息的程普、孫靜不得不一面向丹陽的孫策求援,一面加強豫章的防備,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柴桑和彭澤,而重中之重的又屬柴桑。畢竟柴桑失守就意味著豫州兵可以長驅直入,一路打到豫章郡治南昌。雖然彭澤也是津口要塞,但豫章的膏腴之地都在鄱陽湖以西,便是豫州兵攻取了彭澤,想要取豫章重地,中間還隔著一個鄱陽湖。
所以程普、孫靜自然把防守的重心放在了柴桑,本來二人都以為採桑固若金湯,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柴桑水戰方起,程普、孫靜派出水寨迎戰的水師一個照面就被東萊水師給幹翻了。
然後柴桑就遭遇了和丹徒一樣的命運。
眼見柴桑守不住了,程普、孫靜只能咬牙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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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陵城是柴桑之後豫章的第二道防線,而歷陵之外還有兩道防線,第一道是廬山防線,廬山之後才是歷陵的第二道防線——傅易山防線。
所以便是柴桑失守,程普、孫靜只要守住歷陵,豫州兵也休想長驅直入。畢竟這豫章的第二道防線層層險阻,而歷陵作為豫章的旱路要塞,其防備絲毫不下於採桑,而且歷陵一旦遭遇不測,程普、孫靜還可以發動全城軍民守城。
所以程普、孫靜守歷陵的信心比守柴桑還要大,畢竟水戰只是吃了戰船水具的虧,而旱路的城池攻防戰就沒有太多可以取巧的地方。即便是劉寵帳下智謀之士不少,但程普、孫靜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堅守不出,任憑你劉寵又百般詭計,我也不會上當,想要破寨取城,那就拿士卒的性命來填。
所以程普、孫靜才會信心滿滿。
但二人還是低估了豫州兵的戰力,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廬山、傅易山兩道防線,前後沒過多久就相繼宣告失陷,緊接著豫州軍兵臨歷陵城下。
而且劉寵還派出了使者到城下勸降:
“城上的將士們,我乃淮南劉曄,今奉丞相之命前來勸爾等放下刀兵,勿要與朝廷王師相抗。城外尚有天子車駕,丞相又素來愛民,爾等休要追隨孫氏行悖逆之事。我劉曄乃淮南名士,丞相兵臨淮南,我淮南軍民無不額手相慶,爾等何不早開城門,迎接陛下與丞相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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