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術哥,你作死啊(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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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你乃朝廷外戚,本太尉是天子皇叔,你我也算是一家人,請國舅滿飲此杯。”
劉寵的府邸已換上了“太尉府”的紅底金漆大匾額,董承應邀前來赴宴,劉寵與董承二人在小廳圍爐夜飲,氣氛顯得格外柔和。
“太尉說的是,你我不止是一家人,在下的性命和天子,還有朝廷都是奈太尉才得以保全,太尉乃是我大漢的擎天之柱,還望太尉上匡天子,下安黎庶。”董承應聲飲了一盞酒。
“國舅說的太對了,本太尉定當如國舅所言,上佐天子,下安百姓。不過國舅豈能不知,這一人智短,二人計長,本太尉力有不逮,還需國舅從旁大力協助才是。”
劉寵這話雖不知真心還是假意,但董承也聽出來了劉寵單獨宴請他的用意。
不錯,劉寵之所以宴請董承,就是想說動他們這些“外戚黨”不要在許都給自己添亂。
董承會意道:“太尉言重了,在下雖為外戚,但在朝中並無要職,若說輔佐太尉,只怕是力有不逮。”
劉寵聽了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心說這董承太特麼不要臉了吧,不願意和自己握手言和就算了,還尼瑪趁機要挾索要高官,我劉寵就夠黑夠厚的了,沒想到你董承比老子還奸詐。
“國舅乃朝廷重臣,若非國舅,天子東歸只怕是險難重重,要說天子如今能安坐許都,皆奈國舅與付國丈一干外戚重臣保全,若非如此,我漢室則危矣。”
你董承不是不要臉嗎,那老子把話都挑明瞭,看你他孃的還怎麼說。
“太尉言重了,這些不過是我等漢室臣子當為之事……”
董承見劉寵提起他的功績,不免心中的得意之情湧到了臉上。
“國舅啊,賊子董卓之所以能進入洛陽,皆是因朝廷宦官和外戚爭權而起,若非何進,董卓哪裡有機會入主朝廷。要說這董卓與此後李傕、郭汜之禍,皆因何進而起……今日本太尉手握許都朝廷大權,若是國舅、國丈等人對本太尉心懷不滿,只怕這許都早晚會釀成昔日洛陽之禍。”
“今日本太尉之所以單獨宴請國舅,還不是因國舅乃是護送天子東歸的第一功臣,要不是國舅在曹陽提議天子詔白波軍勤王,只怕天子早就再次落入李傕、郭汜二賊手中了。本太尉誠心誠意欲與國舅輔佐天子,蕩平天下,再興漢室。”
“此心此情,還望國舅明鑑。”
董承沒料到劉寵把話說的這麼直白,見劉寵言語之間確實有拳拳之意,這不禁也讓董承回憶起了護送天子一路東歸的艱辛。
是的,要不是我董承,只怕真如劉寵所說,天子早就重新落入李、郭二賊的手上了。想想自曹陽之後,李傕、郭汜領兵一路追擊,在渡河的時候要不是用絹結成繩梯把天子從十餘丈高的堤岸放到河面的船上去,只怕天子是逃不出生天的。
董承每每想到這些,心中都驚駭莫名,尤其是那場渡河之役,可以說是東歸途中最驚險的遭遇了。想想前方有濤濤大河擋路,後面有追兵滾滾而來,可當時四下裡渡船難覓,好在有將士尋到了幾艘在黃河捕魚的小漁船,這才讓人看到了渡河的希望。可當時所在的位置離河面十餘丈高,要是繞路尋平緩處趕到河面的話,肯定會被追兵追上,不得已之下,只好將隨行攜帶的絹布結成繩梯綁在天子的身上,將天子從十餘丈高的堤岸放到了河面的小漁船上。
那一次有不少人從堤岸上跳下去,以至於摔死的、淹死的不計其數,還有爭先恐後搶著登船計程車卒被斬殺了不少,就連被砍斷掉落船中的手指都可以用手捧起來。
“國舅,國舅……”
劉寵的呼喊聲把董承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啊……太尉,太尉莫怪,是在下失態了。”
董承端起酒盞飲了一杯,稍微掩飾了尷尬和鎮定了一下精神,再接著說道:“太尉多慮了,在下哪有資格與太尉相爭……太尉大可安下心來輔佐天子,別人不好說,我董承絕不會給太尉添亂!”
劉寵也不知道董承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董承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也是想到天子能順利抵達許都確實是很不容易。這當中的艱難險阻就不用細說了,如今大漢天下是四方擾攘,各路諸侯彼此相爭,雖說豫州有精兵強將,但這些人都是劉寵的屬下。要是真和劉寵爭鬥起來,只怕如李傕、郭汜那般心懷不軌的諸侯會趁機來襲,到時這許都朝廷恐怕會再次上演洛陽、長安之禍。
所以,董承才會向劉寵表明一下態度。董承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雖然劉寵脅迫天子遷都許,而且手握天憲,囂張跋扈,可即便要幫天子收回大權,也要緩緩圖之,不可在準備不周全的情況下與劉寵撕破臉皮。
所以董承才說出了這番話。
“國舅不愧是天子倚重的幹臣,既如此,那往後國舅就與本太尉共佐天子,堪平亂世!”
“多謝太尉如此看中下官。”
董承和劉寵再次舉杯,同飲了一盞,然後二人臉上都掛上了笑容,可這兩個人卻笑的像兩頭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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