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軍搖旗吶喊,鼓聲震天,圍住宛城,從東南西北四門攻打。

看著肩扛雲梯,舉著盾牌如潮水般的官軍衝了過來,韓忠不免心中憂慮起來,“朝廷官軍這是要強攻了嗎?”

“渠帥,看這陣勢想來那朱儁是要強攻宛城了。此前朱儁兵力不足,不過這幾日朱儁得了援兵,想來那朱儁以為有足夠兵力可以強取宛城了。”韓忠的副將孫夏說道。

“真是笑話,我宛城黃巾數倍於朱儁的兵馬,城內糧草充足,宛城城高池深,豈是好相與的。傳令四門嚴守,不可使敵軍登城一步。”

“諾。”

……

雖然宛城內的黃巾士氣低落,但韓忠說的是事實。宛城作為南陽郡治,城池高大,易守難攻,城內有足夠的糧草軍械儲備,憑城內的黃巾軍兵力是足以守住宛城。

不過戰局似乎出乎韓忠的預料。

仗打了小半天,朝廷官軍是一波接著一波架著雲梯爬上城牆。

“渠帥,看來那朱儁是鐵了心不顧傷亡也要打下宛城啊。”副將孫夏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汗,跑到韓忠身邊說道。

韓忠望著四面的戰火,看著城牆上的黃巾士卒或用石頭砸,或用長矛刺,將冒頭的朝廷官軍一個個打了下去。

“聽這喊殺聲,看來朱儁確實是鐵了心要強取宛城。”韓忠帶著冷毅的目光說道。

“如此防守,久戰下去只怕會讓那朱儁得逞,不如開城奇襲,打亂敵軍攻城陣勢,挫其銳氣,以鼓舞我軍將士。”孫夏向韓忠獻計。

“也好,聽這喊殺聲,再看旗號,攻打東門的官軍實力較弱,人數也最少,不如就出東門打一仗。”

“渠帥,東門外是那劉寵的旗號,那劉寵能征善戰,不是好對付的,不如出西門,西門外的旗號是荊州刺史徐璆和南陽太守秦頡,這兩個只知道收刮民脂民膏的文官豬狗可不懂打仗,比南門外的朱儁和孫堅好對付多了。”

“有道理,不過徐璆和秦頡兵多,官軍鎧甲精良,兵器銳利,出城奇襲多帶兵不利於守城,少帶兵又不夠,打徐璆和秦頡不是好辦法,不如出北門。”

“渠帥,看北門外的旗號是劉寵的部將黃忠和一個不知道叫婁什麼的將領。這黃忠武藝精良,箭術卓絕,當年差點射死了鮮卑首領檀石槐,地公將軍和渠帥高升就是死於黃忠賊子的箭下,北門外的兵馬比東門還多,還是不要去招惹那黃忠的好。”

“真是晦氣,這該死的劉寵,怎不讓大賢良師的一個驚雷給劈死。”韓忠眼中噴著火憤憤地說道,“就出東門,老子韓忠倒要領教領教那劉寵小兒的手段,要是大賢良師在天有靈,就保佑老子取下那劉寵小兒的人頭,以祭奠大賢良師。”

“渠帥,讓我去,渠帥是南陽黃巾的主心骨,不容有失啊。”孫夏毅然勸道。

“你比老子勇猛!?”韓忠斜視孫夏,表示對孫夏此話的不屑。

孫夏心中愕然,“末將不是這意思,渠帥乃南陽黃巾第一人,論勇猛是無人能及。只是渠帥身為南陽黃巾首領,大賢良師和人公將軍、地公將軍相繼敗亡,天下黃巾唯餘我南陽黃巾尚存,渠帥身系天下黃巾之望,自不可輕動啊,末將雖不如渠帥,但也自認有幾分勇武,也敢與那劉寵小兒一戰。”

“很好、很好。”韓忠聽完孫夏這番話,心中感到快慰,拍著孫夏的肩膀,“不必再說了,老子出城,你留守,論勇武你不如老子,論謀略老子不如你,衝陣有老子就夠了,你給老子好好守城,等老子提著劉寵小兒的人頭回來。”

“諾。”

孫夏見勸不住,只好應了一聲,看著韓忠帶著黃巾下城集結兵馬去了。

孫夏心中很憂慮,劉寵不是好對付的,比朱儁、孫堅還難對付,要是打徐璆、秦頡,孫夏還是有信心的。不過韓忠說的也不錯,徐璆、秦頡的兵卒多,出城的兵馬多了不好,少了又不夠,無疑東門外的劉寵兵力最少,說不定能僥倖取勝。

孫夏心中一面憂慮一面琢磨,看到左面的城牆上有官軍殺上來了,大喊了聲“殺呀”,然後就提著長柄大刀朝那邊殺過去,左劈右砍幾個起落就把攻上城牆的官軍士卒砍倒了,看起來也確實有幾分勇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