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第二日清早方回。

來向元徵複命,“我已將舒姑娘送回三太子府,沒讓任何人發現。”

“她的傷如何了?”

“已經包紮止血,將養些日子便能好了。”

元徵點點頭。

九月抬頭,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屬下有一事不明,望主子解惑。”

元徵淡淡的看他一眼,唇畔噙著一抹笑,“你真想知道?”

這笑容讓九月心裡發怵,忙道:“屬下告退。”

柳揚進來時,見九月行色匆匆的,笑道:“主子是不是又嚇唬九月了?他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元徵笑道:“他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我看你得讓秦管家好好教教他規矩。”

聽元徵如此說,柳揚不禁正襟危坐,“九月哪裡又惹主子不高興了?”

元徵擺擺手,表示不想再提此事,“兵部尚書昨夜死了,正好把咱們的人用上,你挑的那個人叫什麼?”

“回主子,吳書禮。”

元徵點頭,“你好好盯著,我看元庭和元昀已經耐不住了。”

“兩位太子若是聯手,首當其沖的便是三太子了。”柳揚道,“主子,咱們要不要添一把火?”

元徵沉吟片刻,“不用,咱們看著就是。”

“是。”

……

元庭與元昀在早朝上突然發難,說元修與荷妃私通。

元修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皇上自是不信,當場派人搜宮,從荷妃宮中搜出了元修的腰帶以及玉配。

又有荷妃宮中的宮人出來指認元修常夜宿荷妃宮中。

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元修辯駁。

皇上大怒,當即將元修打入天牢,封了三太子府,所有人不得出入。

元徵回府後,讓九月去查舒展的下落,九月下午方回,“舒姑娘今日休沐,並未入宮,但她也不在三太子府中。”

“她會去哪兒?”元徵眯起眼睛,反複思量,然後他說:“元修雖下了獄,但若是有證據證明他是被冤枉的,能翻身也說不定,叫柳揚來。”

柳揚匆匆來了,聽了元徵的話後,柳揚一驚,一時倒有些顧不上元修被打入天牢這等事,說道:“主子對這位舒姑娘似乎格外上心。”

元徵不答反問:“元庭和元昀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哪個地方?”

“徐州。”

“元庭和元昀自是知道扳倒了元修,他的人肯定會去徐州的,她有危險了。”元徵自顧自說著,倒像是魔怔了,“九月!”

“在。”

“你馬上帶一隊去追舒展,不要靠近,延途保護即可。”

九月愣住了,看向柳揚。

柳揚一急,說道:“主子這是怎麼了?此次借兩位太子的手除掉三太子不是咱們一早就計劃好的嗎?若此時助了舒展,讓她拿到兩位太了的罪證,咱們的計劃相當於就失敗了……”

柳揚還要再說,被元徵打斷,“計劃有變,按我說的做。”

元徵的個性柳揚並不能完全瞭解,但她知道,但凡他決定的事輕易是不會改變的,所以雖然很無奈,但柳揚終究是沒有再勸。

七日後,九月回了府。

元徵問道:“舒展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