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幼稚?”陳錦都快被他逗笑了。

元徵哼了一聲,“我就這麼幼稚。”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

元徵湊近過來,“你說。”

陳錦說:“以後若我們有了孩子,我想他姓陳,承繼陳家的香火,你意下如何?”

“好啊。”

陳錦看著他,“你答應得太爽快了吧。”

其實元徵一開始的重點是,陳錦要給他生孩子,她竟然願意給他生孩子?他只是想把她娶進門,自己每日能看見她抱抱她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實在是不敢奢望,現在聽她這樣說,他已經欣喜若狂了,至於那孩子姓陳還是姓元,他實在是不甚在意。

元徵滿不在乎的道:“我無所謂的,反正都是我們的孩子,姓什麼沒關系。”

陳錦笑道:“我知道了。”

……

第二日一早,陳知川因擅營私鹽坊被打入大獄一事傳得整個京城人人皆知。

陳錦在府裡用了早飯,同元徵一起出門。

元徵入宮,她則是去陳夫人那裡。

陳夫人雖與陳知川的夫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但乍然聽到這個訊息,仍是難以接受,正在家裡急得團團轉,涓寶來回說二姑娘來了。

陳夫人依禮給陳錦見禮,被陳錦一把扶住了,“阿孃不必如此,沒的叫女兒傷心。”

“你來可是為了你爹的事?”

陳錦點頭,扶著陳夫人進了屋裡,“大姐呢?”

“你大姐近日總是不著家,我讓鈿琴去尋了。”

陳錦微微皺眉,“大姐這樣下去,不要闖禍才好。”

陳夫人嘆了口氣,“我也是擔心,但是把她綁在屋裡吧,她又是那樣大的一個人了,早該懂事了。”

陳錦暫時不提陳茵的事,只道:“我今日來,是想告訴阿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跟陳府已經沒有關繫了。”

“這……這是何意?”陳夫人不明就裡。

陳錦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紙上是和離書,由陳知川親筆手書,上面明確寫道陳夫人犯了七出,陳知川將她逐出陳府,再無瓜葛。

陳夫人看著那手書,眼淚終於流了下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阿孃可怪女兒自作主張?”

陳夫人搖搖頭,“我知道你是要保全我和你大姐,只是難為你了,為了我們一早便做好了這些安排。”

陳錦搖搖頭,“你與大姐是我最親的人,我總要護著你們的。如今阿爹卷進了黨爭之中,關系重大,又是皇上親自下令將他收監,四太子縱然能救,但卻沒有萬全的法子。我們現在能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陳錦說的這些陳夫人也想過,只是這個變故仍讓她難以接受,“他跟著三太子,難道三太子不保他嗎?”

“那私鹽坊本就是三太子所有,此次為了頂罪才將阿爹推了出來。”

陳夫人以帕輕拭眼淚,“三太子實非良主啊。”

“可惜阿爹明白得太晚。”

“那……那你阿爹當真是救不了了嗎?”

陳錦沉吟道:“能不能得救,端看三太子怎麼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