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沒完成元修交代的事,估計正急得團團轉呢。”元徵笑道,“你說咱們要不要拉他一把?”

“你這樣做會不會惹得陳二姑娘不高興啊?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吳琤對此頗為擔心,還未成親便整未來岳丈,也有點不厚道。

元徵才不理他,“放心,這事她知道。”

“奇了,陳二姑娘為何要這樣做?”

“我沒問,”元徵道,“但凡是她要做的事,我盡力做好就是了。”

因此,吳琤心中很是唾棄元徵,但臉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只道:“好吧,我白擔心一場。”

“可不是。”元徵懟他。

吳琤生了好大一口悶氣。

然後又告訴自己,眼前這人從小到大惹自己生氣的時候還少了嗎?自己何必為難自己跟他置氣。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便也將這事揭過去了。

兩人說完話,已近正午。

吳琤本想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哪知元徵逐他出門,“我今日要去西府用膳,你快些走。”直把吳琤氣個倒仰。

待吳琤走了,元徵這才往陳家西府去。

九月有事外出,故而沒有跟著。

元徵熟門熟路的翻牆進了陳錦的院子,見院子裡沒人,便徑直往正屋去。

正屋門開著,陳錦在圓桌邊看書,見他來了,只抬了抬眼,也不招呼。

元徵心裡委屈,但陳錦一副心思都在書,故而也看不見,他只得從善入流的挨著她坐下,給自己倒茶喝。

半晌,陳錦仍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他放下茶杯,湊過頭去,“你在看什麼?”

陳錦說:“遊記。”

“你想出京城嗎?”

“不是很想。”

“哦。”

又過了一會兒,“方才吳琤來了。”

“嗯。”

“帶來了我們婚宴的賓客名單,他想留下吃飯,被我攆走了。”

聽到這裡,陳錦終於抬起頭來,“吳琤可會武?”

“會一些。”

“比起九月,誰更厲害?”

元徵想了想,“差不多吧。他倆小時候師傅是同一個人,武功路數都是一樣的,後來吳琤到京城來,也沒有落下習武。”

聞言,陳錦道:“陳雪那位女師傅,可能有問題。”

元徵見過那位女師傅,叫溫容的。聽說從前在殺手組織,武功自然不差,只怕伏擊能力更是驚力,“什麼問題?”

“她前日沒來,昨日也沒來。”陳錦道,“我猜,她可能有別的任務在身。”

“什麼任務?”

陳錦搖搖頭,“所以要查一查。”如果不是去出任務,倒是本身出了什麼事。

一個殺手,要麼是去殺人,要麼被殺。

而且陳錦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覺得溫容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