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嗎?”陳錦笑道,“或許是吧。”

溫容不再深究,又岔開了話題,“我從前聽命的那個組織,與朝廷也有些關系。”

陳錦倒不怎麼意外,畢竟朝廷與江湖從來就沒有真正分離過,她意外的是溫容說的這些,溫容為什麼要告訴她?

陳錦打量著她的臉,突爾一笑,“人皮面具不錯,跟你的臉很契合。”

溫容一驚,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然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你詐我?”

陳錦掩唇,輕笑起來,“兵不厭詐。”

聞言,溫容也跟著笑起來,“你果真不是個簡單的閨閣小姐。”

溫容走時,已是下午。

陳錦想起元徵,也沒有午歇,帶著音夏往若水府邸去了。

仍是翻牆進去的。

音夏在牆外面等著。

元徵的房門虛掩著,陳錦敲了兩下,推門進去,床上沒有人。

元徵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手裡拿著本書看。

見陳錦來了,他轉過頭來,輕笑道:“等了你一下午,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這話聽了無端讓人揪心。

陳錦走過去,抽走他手裡的書,“怎的不休息?”

“在床上躺了這麼些天,都快要廢了。”元徵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來,陳錦依言坐下,衣袖險險擦過他的衣袖。

兩人離得極近。

元徵就著這個距離看她,甚至能看到她臉上微小細致的絨毛,元徵想伸手碰碰她,但終是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還沒有真正擁有她。

他需要耐性。

陳錦正隨手翻看他方才看的那本書,竟是一本醫書,陳錦道:“你想學醫?”

元徵看著她手中的書,笑道:“這是墨大夫的,我見了便順手要來看了,完全看不懂。”

“若你能看懂了,那還有墨童什麼事呢。”

元徵聽她這樣說,臉上的笑容立刻便收了起來,“你挺在意墨童的。”

陳錦說:“他就像我弟弟一樣。”

元徵哼了一聲,有點委屈的意思,“那也不能那麼在意吧。”陳錦被他逗笑了,“你怎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本來也不大。”

這話說得很是理直氣壯,陳錦覺得……很不要臉。

“今日的藥可喝了?”陳錦問他。

元徵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一些,恨不能撲到她身上求安慰,“喝了。”

“我來時見府裡仍是沒有幾個人。”

“這府裡雖然很大,但人確實不多,所以難免顯得冷清,”元徵說,“還差一個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