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著,若她不去,他就算是綁也得將她綁去,結果被她輕輕鬆鬆三言兩語便給打發了,想想真是氣自己,怎麼能那麼容易就給打發了?

“可是我生辰時有很重要的事要宣佈。”元徵不肯答應。

陳錦抬眼,“若你想宣佈要娶我的事,我想,還是遲些時候為好。”

“為什麼?”元徵立刻緊張起來,“難道你又改變主意了?”

“不是,只是我要先跟阿孃說一聲。”

聞言,元徵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我去跟夫人說吧。”

“你別嚇著了她。”

元徵:“……”

陳錦說:“這件事無論如何還是有些草率,我想再考慮一段時間。加之現在我們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實在不是談婚論嫁的好時候。”

元徵的一顆心就像是在熱鍋上反複煎熬過,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他內心想娶陳錦的願望幾乎強烈到要將自己撐爆了,但是陳錦說的話卻又讓他不得不去聽,當下便有些難受,“你果真還是改變了主意。”

陳錦不理會他的委屈,徑直說道:“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只是推遲了而已。”

遲則生變。

是元徵最擔心的事。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冒出個什麼人,像自己這樣死皮賴臉地呆在她身邊,日子久了,便似這樣來往,再久了,便要娶她了?

元徵覺得自己實在是耗不起。

陳錦覺得他現在這般又像個孩子了,笑道:“你怎的這樣幼稚呢?”

元徵哼一聲,“我就幼稚。”

這種對話實在沒什麼營養,陳錦轉開話題,“天色不早了。”

“你又要趕我走了嗎?”元徵無奈。

“你要不要留下來用了晚飯再走?”

元徵面色一喜,“要!”如果身後有尾巴,估計早就搖上天了。

音夏進屋時,見姑娘坐在圓桌邊上,四太子挨著她坐著,自是嚇了一大跳。但是倆人卻是一臉平靜,像是完全不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回事。

音夏戒備地看著元徵,見了禮後,向陳錦道:“姑娘,大爺回來了。”

“這麼快?什麼時候進府的?”

“剛剛到的,大爺讓東遠先回來稟報一聲,徑直朝咱們院子來了。”音夏說著,悄悄看了眼元徵,這逐客令實在不知是下好還是不下好。

元徵聽陳珂回來,想想自己呆在這裡實在不方便,雖然不想走,但奈何形勢如此。總不能讓陳錦平白被安個與男子私會的罪名。

他剛要起身,卻聽陳錦道:“那便讓阿風準備五個人的吃食,晚上便在這裡用飯。”

元徵看著她,“我也能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