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忙捂住嘴。

陳錦被她逗笑了,回道:“我與他不過尋常的朋友,你們莫要妄加猜測。陳玉說得也對,若是被人聽見了,徒添煩惱罷了。”

一時音夏與瑞兒回來了。

音夏見這滿桌的菜餚,回來的路上又聽瑞兒說起四公子,便想起了四太子元徵。

她看向陳錦,“姑娘,這菜……”

陳錦道:“無妨,既送來了,不吃白不吃。”

這雞髓筍實際上就是雞髓與筍混炒,裡頭也不知加了什麼,吃進嘴裡竟入口即化,餘味繞舌,怪不得是南十二坊的招牌名菜,引得瑞兒唸叨了好幾日。

“多虧了四公子慷慨,不然咱們怎能吃到這道菜。”音夏笑道。

瑞兒吃完了飯,還不忘舔舔嘴巴,笑嘻嘻地說:“嗯嗯,四公子是個大好人。”

隔壁的大好人聽罷,因陳錦那句尋常朋友而低落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回頭吩咐京予,“去看看那邊的菜食可夠,若不夠命廚房再做些送去。”

京予福一福身,“是,奴家這就去。”說罷款款步出廂房。

“你這是哪裡招來的妙人兒啊?這麼能幹,關鍵還甚懂主子心意。”待京予出去後,桌邊的白衣青年挪揄元徵。

他年齡看起來比元徵大些,一身白衣卻穿得清新出塵,很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味道。

元徵瞥他一眼,不鹹不淡地道:“管家派的人,你若喜歡,讓管家給你找個差不多的。”

白衣青年不依,“我便要京予又如何?”

元徵笑起來,“你問過她,若她同意跟你走也罷。”

“捨得?”

元徵仰頭,看向與隔壁的廂房隔著的那一堵牆,輕聲道:“我捨不得的東西並不多。”

白衣青年知他甚深,眼神往那牆後瞟了瞟,舉杯喝了口酒,指著牆後道:“隔壁的姑娘算一個是嗎?”

元徵不答,笑著舉起酒杯與他相碰,仰頭喝下。

“皇上壽辰要來了,你的壽辰也要來了,你倆父子還真是……”白衣青年沒有接著往下說,無奈全部寫在了臉上。

他便是禮部尚書吳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