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大,卻早早爬上了尚書的位置,朝中不知羨煞多少人。唯有他自己,對此不以為然。

他的位置不在這裡,甚至不在丞相之位,他不過是受人之託,來朝中佔佔位罷了。

“他的壽辰哪一年不大肆慶祝?若是不辦了才奇怪。”

元徵不以為意的說道,給自己斟了杯酒,一飲而盡。

吳琤看他喝,突然問:“童茴的病如何了?”

“仍那樣拖著,我自若水叫去的大夫他一個沒見,也不知在執著什麼。”提起童茴,元徵很是無奈,“仇早已是報了,他卻總是這樣不愛惜自己,你有空寫寫信勸他。”

吳琤忙擺手,“你別給我派這樣的苦差事,童茴那個冷性子,哪裡是我勸得住的。”

兩人說了幾回,便又另起了話頭。

吳琤說,“尚書夫人到底被陳家二姑娘送去哪裡了?還有陳府那個夫人和姨娘?”

他對這些事倒很好奇。

元徵說:“我也不知道。”

吳琤不信,“這三個人是你的人送去的,你說這話好歹也打打腹稿吧。”

元徵一擺手,“信不信由你。”

當日卻是他派給陳錦的兩個人將這三人帶下了望月山,與京城背道而去,但是走到半路上,他的人便停下來,由另外兩個人接手,這兩個人是陳錦安排的,他知道。加之他並不關心這三個人的去處,後來也一直沒問。

他有種直覺,就算他問了,陳錦也不見得會說。

而且,他實在不想被陳錦嫌棄。

想到這裡,元徵心裡有些委屈,他好歹也是四太子,她怎麼就能這樣對他?

尋常朋友?

哪裡尋常了?

元徵不服。

吳琤見他一臉沉思,當他在想什麼大事,便不再出言相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