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實在難理這些事,見陳茵抱著陳夫人哭了一陣,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道:“陳淑沒有一同回來嗎?”

陳茵抽泣道:“也回來了,她身子有些不好,已經回去歇下了。”

陳錦皺眉,“怎麼不好?可是受了傷?”

聞言,陳茵有些茫然,“不知道,只是看著精神不大好。”

陳夫人說道:“怕是知道她阿孃的事,心裡病了吧。”

這一家子出了這樣的後代,若說陳淑做了錯事,那陳茵又何嘗不是,所以陳夫人亦沒有立場去指責陳淑。

誠如陳知川所言,陳淑是陳淑,莫氏是莫氏,她如今既已回來了,陳家自是要認這個女兒的。

陳夫人遂吩咐道:“去請寺裡的師傅來給三姑娘瞧瞧,莫真的著了病。”回頭又對陳茵說,“你額頭上的傷也要好好看看,留了疤就不好了。”

陳錦看著陳茵,“可是有人放你們回來?”

陳茵搖搖頭,又點頭。

在陳錦與陳夫人的目光中,才吞吞吐吐的道:“我們被關在一處房間,中途的時候陳淑被叫出去過一回,回來時心情看著倒好了不少,這幾日三餐都有人定時送來,想來關我們的人並不想要我們的性命。

然後便是今天早上,前院鬧哄哄的,沒多久,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我們出去也沒見著什麼人,然後便悄悄回來了。”

陳茵說得並不詳細,但也足以讓陳錦理出個思緒來了。

想來是前院墨筠與人茍且的事鬧翻了,有人趁機去把陳茵二人放了出來,至於這人是誰,應該也是元徽的人吧。

陳錦皺眉,這人……真是閑得慌?

母女三人說了會兒話,下人來回寺裡的師傅到了,是不是先去陳淑那邊。

陳夫人道:“也好,這丫頭雖做了那樣的事,但畢竟年紀小,我還是得去看看。”說罷看向陳錦。

陳錦說:“我有些乏了。”

陳夫人忙讓她回去休息,自己則帶著陳茵往陳淑那邊去。

……

回去的路上,音夏說:“唐夫人真做了那樣的事嗎?”

瑞兒哼一聲,“像她那樣的惡女人,就算沒做,估計也是被人報複了吧。”

想起墨筠那副目中無人的囂張樣子,音夏十分認同,“的確,若真是被仇人陷害,也是她活該。”

“對呀,”瑞兒得了勁,“你看她上次那樣欺負咱們姑娘,如今終於得了報應,真是大快人心。”

音夏笑起來,“可不是。”

陳錦聽了,口氣平淡的道:“今日這事,咱們雖聽了,便也要裝作不知道,以後莫再說這樣的話。”

兩個丫頭立刻乖乖的應是。

院子還是走時的樣子。

這裡不比府裡,一切看上去都有些陳舊簡陋,不過陳錦住了這些時日,倒覺得親切。

院角石桌旁圍著三張凳子,其中一張被人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