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坦白(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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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生母不同吧。
元昀的生母如妃娘娘賢良,也不太會來事,是皇上皇宮中難得幾個明事理的女人,所以元昀亦隨了他母親,平和親切,讓人很是歡喜。
元修的生母出身卑賤,所以他自小是被乳孃帶大的,沒有母親。在宮中自是受盡了欺淩和白眼,故而元修的性子比之元昀過分陰鬱,也養成了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
而元徵,據傳他的生母合妃娘娘是皇上最愛的一個女人,當年被逐出宮去乃宮中辛秘,誰都不能提起;合妃娘娘為人爽直剛毅,卻一生都未走出被拋棄的痛苦,她也未真正教養過元徵,只是每每醉酒後拉著他,彷彿要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
她說,元徵長得極像元樺,她清醒時恨極了這個人,唯有醉了,才能放心大膽的看。
元徵自幼在外祖身邊長大,說話、識字、做人均傳自於外祖,對於母親,除了憐憫和不甘心,便只剩下心疼了。
那樣的一個女人,為何竟這樣執著於一個負心人?
元徵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陳錦午歇起來,音夏來打起床簾子,說大爺來了。
陳錦問來多久了,音夏說:“也是剛到,瑞兒已經端茶過去了。”說著伺候陳錦穿衣梳洗。
四太子走後不久,陳錦便覺得困,於是睡了一覺,沒想到竟睡得這樣沉,陳錦看外頭天色已經擦黑了。
陳珂在廊下坐著,瑞兒本請他去偏屋坐,他見廊下已經有了現成的桌子和兩把椅子,便說坐這兒好,正好可以看看夜景。
除了這院子裡點的燈,四周都是黑燈瞎火的,看的是什麼風景。
瑞兒忍不住想笑,但又忍住沒笑出來。
她現在愈發放肆了,沒人管得了她。
陳錦走出房門,徑直朝陳珂去,“大哥是昨晚回來的嗎?事情可辦好了?”
陳珂放下茶杯,見她精神極好,笑道:“一些瑣事,早已經辦好了。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大爺來得正巧。”隨陳錦出來的音夏接話道,接著把白日假碧玉的事兒說了,陳珂聽罷,臉色一沉,“光天化日之下,竟還有這樣大膽的人?!”見陳錦沒有受傷,又道:“這寺裡竟然也這樣不安全。”
元徵說那假碧玉是慕雲陰的人,但是眼前的大哥又與慕雲陰交好。
陳錦一時竟不知陳珂能不能信了,索性閉了嘴不說話。
音夏道:“好在四太子的隨從恰巧經過,否則姑娘如今只怕……”兇多吉少四個字終是沒有說出來,一是如今想起那場景仍有些後怕,二是一不小心竟把四太子說出來了。
姑娘跟四太子同院敘話同桌吃飯的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大爺的好,否則平白讓姑娘又要一頓解釋。
“四太子?”陳珂重複,見音夏小心翼翼的看了陳錦一眼,才肯定的點了點頭,陳珂心裡頓時明瞭,只怕錦妹妹跟四太子已經打過照面了。隨即又想起一事來,“前陣子那來府中擄錦妹妹的便是四太子的人,如今怎的會救你們?”
這下音夏就不知如何雲圓話了。
陳錦倒是淡定,慢吞吞喝了口茶,才道:“都是誤會,我與四太子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陳珂見她一字一句說得輕巧自然,也不作他想,“我方才在寺裡與四太子見過了。”
“可有交談?”
陳珂想了想,說起另一件事來,“有件事本一直想告訴錦妹妹,卻苦於沒有機會,既然今天已經說到這兒了,我便索性一起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