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看到什麼,他躲起來來了,無論我怎麼造作佛祖始終不搭理我,我想著在這爛柯寺直接將他的世界弄爛好像有些不太好,便是剋制住了。”

寧缺笑出了聲,說道。

“你這樣做的確是不太好,弄不好我們都出不了這個寺廟,也許會被捆起來。”

“或許還會浸豬籠。”

葉凡也笑道:“佛門沒有天啟與無距的說法,但是佛祖能弄出這樣一個世界幾乎以假亂真。”

“但是還是假的不是嗎?無論是如何的逼真,始終還是假的,這是改變不了的。”

寧缺說道,同時指了指天。

“這天也許也是夢境一場,或許佛祖想的是想要與昊天比比誰做的世界更加逼真,誰的夢境更加真實。”

“傳說昊天一怒,這便是會山崩地裂,河水倒流,世界陷入永夜之中。有的時候我甚至都懷疑這昊天才是真正的冥王,把冥王的活搶走了冥王做什麼?”

葉凡卻是笑不出來,寧缺猜的快要接近真相了,只是還差一些。昊天與冥王是一體的,桑桑是冥王之女也是光明之女。

這天下光明與黑暗向來都是相互陪伴的,只是世人始終糾結著光明與黑暗對立相殺。從來沒有人想過也許黑暗就是光明的一部分,也許冥王就是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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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昊天與冥王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相似了,以至於誰是冥王根本就不重要了,反正誰做冥王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也許吧,這種事情只有發生了才知道。沒有人能預知未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什麼都不用管,陪好桑桑,保護好桑桑。”

“其他的事情我都會解決,沒有人能殺你,也沒有人能站在你面前舉刀。無論那人是誰,你只要明白這世間最為硬氣的背景在你身後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一點也不重要,不管是講經首座,還是戒律首座都不重要。”

............

秋雨依然在持續,寺中僧人忙著準備盂蘭節大會,各國使團依然在熱烈或激烈的討論,修行者們依然在互相切磋,前寺一片嚴肅緊張,中寺劍影活潑。

唯有後寺依然安靜,學習佛法的閒暇,寧缺偶爾會帶著桑桑到中寺諸殿散步,他們撐著大黑傘行走在淅淅瀝瀝的秋雨裡,聽著各座殿內的聲音微笑不語,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只要他不想讓人注意到。

他們還去了前寺,站在秋樹亭間,看住在寺外別院裡的紅袖招排舞,只見那些青春美麗的姑娘們,香汗淋漓,衣鬢搖動,覺得極為悅目。

遠遠看著舞臺上的小草,用清脆的聲音不停指揮著,訓斥著,儼然已經有了幾分簡大家的作派,桑桑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袖招此次獻祭的舞蹈,雖然不如霓裳那般華美驚世,但卻多了幾分佛宗天女吉祥之感,想來應該會非常成功。

寧缺和桑桑只是站在亭中遠遠看著,並沒有去與紅袖招舞團相會的意思。他也沒有去唐國使團鎮西大將軍冼植朗透過寺中僧人表達了想要會面的請求,但他現在實在不想被世俗之事擾了難得寧靜的心境。

歧山大師講述佛經時,曾經說過一句話,佛法是一種看待世界的方法,又是學習的方法,但最重要的是一種生活態度。

佛宗的處事態度都是往裡面縮的,凡是一個忍字便是都可以概括完,但是佛門特有的平靜沉默自持,自有其動人之處。

如今桑桑大病漸愈,寧缺學佛亦有收穫,心境自然平和,他日後回憶起來,天啟十六年秋天在爛柯寺裡的短短數日,竟是他這一生最平靜喜樂的一段時光,然而那時候他才明白,這種平靜喜樂原來只是令人心酸的安慰。

直到後來他才明白葉凡說的那一通話的真正意味,那個時候也許葉凡已經猜出了桑桑的真實身份。只是為了讓桑桑與自己多相處一段時間便是什麼都不說,同時寧缺也是明白了為什麼葉凡要陪著自己來。

玉蘭街那天,來自諸國各地的修真士和遊客以及各個國家的使團齊齊來道。一時間空蕩蕩的寺廟便是人山人海,紛沓而至。

爛柯寺前的廣場之上摩肩接踵,人人相擠,不知道到有多少人被擠到廣場邊緣卻也只能苦笑著。

如此修真界的盛事,招引這麼多人也是情理之中。

中原諸國都派出了觀禮團和表演的嘉賓,遊行的一輛輛彩車,引發了一陣陣地喝彩,來自長安城的紅袖招舞團,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最大的喝彩與叫好。

其後是由爛柯寺住持率領眾僧為世間祈福的儀式,再然後又有神殿某位神官主持的祭天環節,無數信徒跪拜於地,場面極為嚴肅莊重。

寧缺和桑桑沒有去湊熱鬧,站在後寺殿欄上,居高臨下遠遠看著山下的熱鬧。看著這幕畫面,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可惜來了你大兄不知去哪裡了,不然他看到這個肯定感興趣的。”

一應儀式結束後,紅袖招的姑娘們開始起舞。

寺前的掌聲與喝彩,頓時衝破天穹。

桑桑看著那舞動的衣裙也是看的如痴如醉,紅袖招的姑娘們偶爾露出的白驚心動魄,勾人心魄。

過了一會之後,桑桑滿意的長呼一聲說道。

“大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這半天這都沒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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