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害怕,我知道那些懸空寺的僧人要一步一步走近這間寺廟。始終都是肉體凡胎,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你找我作甚?”

葉凡懶懶的聲音從大青樹上傳來,顯得有些慵懶。

寧缺的臉色有些明滅不定,說道。

“我不怕那些僧人突然傳送過來,因為我知道佛祖不在這個世界,那座石塔也在這千年之中變作了灰塵,不復存在。”

“但是我對於佛祖掌握空間的力量這件事情一直很在意,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恐懼,我知道你也有類似的手段,所以想聽聽你的想法。”

“也許你有別的看法,或者說你的話能讓我放鬆一些,要不直接騙我說一些不危險的話,我也能安穩下來。”

葉凡聽到這話撇撇了嘴,說道。

“這空間的力量我也知道是不假,但是我用的只是道具。這空間的力量也算是這昊天的規則一種吧,但是很遺憾這項能力很危險。”

“如果我掌握了這項能力,幾乎是可以出其不意殺死任何我想殺的人,但是很幸運我沒有這種能力。”

“什麼規則,這是什麼意思?”

寧缺綠著臉問,目光卻是深邃的看向了遠處,沒有看向樹上的葉凡。

“規則就是規則,例如你跑得再怎麼快都不能超過光速,那麼你還是從一個點位移到了另一個點。”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從一個點跳躍到另一個點,就像是透過某種通道瞬間來到了另一個點。”

“空間之力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實際上對於我威脅也不大,所以也就沒有想太多。”

寧缺站在樹下若有所思,抬起頭看著葉凡說道。

“盂蘭節要開始了嗎?”

“嗯。”

“要開始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爺笑了,要打也是我去打,跟你有什麼關係?”

“照顧好桑桑便是了,我什麼時候要你上了?”

寧缺的眉毛抖了抖,小聲的說道。

“我畢竟還是一個知命,真打起架來也能幫上忙。”

“知命?”

葉凡淡淡的瞥了寧缺一眼說道。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是一個知命,只是在那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保護桑桑,並不需要你打架,打架這種事情只有小孩子會做。”

“你知道什麼是戰鬥嗎?你死我活,一擊斃命,無所不用其極。”

寧缺似乎想起了什麼,夜風一過不禁是打了個冷戰,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我保護著桑桑?她畢竟是光明之女,沒有人會傷她的。真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衝著我來的吧?”

葉凡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含糊說道。

“讓你保護好就保護好,你那麼多話做什麼?你以為講經首座和那戒律首座那胖子一樣廢物嗎?”

“講經首座也會來?”

寧缺臉色瞬間就蒼白了,那講經首座幾乎是懸空寺的最高戰力,還有一個佛宗天下行走七念。若是他們都來的話,也不知道大師兄在不在附近。

總不能丟下書院最小的小師弟不管吧?

事實上,更讓寧缺慌的是,講經首座一來便是帶著懸空寺決心來的,這件事必將十分的棘手。

難怪葉凡要讓自己不要管,真到那個時候自己也管不過來。自己的實力與那講經首座比起來,這三年知命實在是不夠看的。

寧缺也不會傻到自己非要去送死,只好接受這個自己幫不上忙的設定。

兩人的氣氛便是在慢慢的沉默中冷了下來,因為要下雨的緣故,天色臨近傍晚也是灰濛濛的。葉凡就這樣枕著手背望著天空發呆,寧缺站在地上望著叢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棋盤中找到了什麼嗎?”

寧缺突然問道,葉凡也是直接一愣,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