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有些無語,說道。

“那不是被逼無奈嘛,能講道理的事情就不要動手,不然光是這麻煩就是夠我們吃一壺的了。”

似乎是若有所思,寧缺望著平坦的山道,微風穿過髮梢。

“你說我們見到岐山大師會是怎麼樣的場景,他會不會知道前兩局都是你直接闖過來的?”

“這個嘛.....到時候再說吧。”

距離瓦山頂峰越來越近,山頂的佛祖石像在人們眼中變得越來越高大,仿似頭頂已經觸到了真實的天穹,看到這個畫面,修行者們生出極大震撼。

由於前兩局都是葉凡暴力破開,因此也就失去考驗的作用,那些一道同來的修行者們也是跟著一起上來了。

即使是在山腳下望著那大佛已經是做好了被震撼的準備,但是實際到達山頂之後,仍然被這流雲與高聳入雲的大佛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最為奇怪的還是默默跟隨著的南晉使團和那一座佛攆,佛攆裡坐著的是那個被葉凡廢去修為的戒律院首座,此刻卻是臉色平靜的坐在佛攆之中。

葉凡承認那戒律院首座雖然張狂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佛法大師的風度的,即使修為被廢也沒有太多型度,似乎被廢去修為的是與之毫不相干的路人似的。

秋風偶爾吹起佛攆的屏障,可以清楚的看到戒律院首座面色如水的坐在那裡打坐,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和惱怒。

他不該的就是參與到曲妮老太婆的私事中來,這便是一個教訓。他用著他的地位與威嚴想著為老友的....出個頭,這便是還沒有完全參透。

然而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修為被葉凡廢去之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開始以一個普通僧人個角度重新領悟佛法,而不是用一個戒律院首座的身份。

葉凡並不關心那和尚的機緣和態度,總之都是為了避免麻煩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便是舉手而為。

道理永遠都是由強者來講的,並不適合一些弱者用來玩耍。

瓦山頂峰的地勢極為開闊平緩,如同整座山被從中切斷一般,天然形成一片巨大的石坪,然而因為石坪中間的佛祖石像實在是太過高大,所以反而顯得有些小,就如同被佛祖踩在腳下的一方瓦片。

葉凡淡淡的看著佛祖的石像,心裡想著軻浩然來這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蔑視著這個石像。

軻浩然啊軻浩然,你到底在這裡問出了什麼?那一塊爛柯棋盤只有四個人曾下過棋,一個是夫子,一個是自己的便宜師父觀主,還有一個則是軻浩然和蓮生了。

有趣的是,蓮生也在那裡下過棋。那爛柯棋盤實則便是一個虛擬世界的載體,葉凡想知道蓮生和軻浩然到底看到了一些什麼。

軻浩然絕對不止下了一盤棋而已,他肯定做了一些別的事情。簡笑笑的死他絕對放不下,既然佛祖能永生,那便是也知道復活的辦法。

若是自己是軻浩然,自己也會進入棋盤之中問那佛祖到底怎樣才能復活一個人。比起永生,復活的難度顯然更大一些,所以軻浩然不停的奔走。

甚至是不惜與與去參考昊天,去踏平魔宗,去下鎮龍淵,不過就是想要真正的查出一些東西來。

此刻,寧缺抬頭,看著這巨大的石佛子啊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

“如果岐山大師可以真的治好桑桑的病,那自己以後將所有的錢都捐給爛柯寺。”

當然,寧缺這個所有的錢,必須有一個前提,完全治好桑桑。即使只是壓制住桑桑的病情都不可能使得寧缺滿意。

雖然這只是他的一相情願的想法,自己不可能真正去威脅那個德高望眾的岐山大師。然而桑桑的確是繫著他的命,若是桑桑出了什麼事情,寧缺絕對會把整個爛柯寺拖下水。

高高聳立入雲的佛像,竟是比長安城牆還要高一些,不由得下意識生出一些渺小的感覺。而岐山大師隱居的地方並不在山頂,而是在山腳之下。

按照他的話來說,佛祖當年涅盤前,曾留下法旨,道不立塑像,不事崇拜,然而千萬年過去,還有幾個佛門弟子能記得這些話?

又有哪家佛寺正殿裡沒有佛祖的金身塑像?當年爛柯寺裡的晚輩非要立,而且還要立這麼高一個,我阻止不了他們,只好把洞廬搬到佛祖腳底下,心想若哪天佛祖不高興了,踩我兩腳出出氣也好。

岐山大師便是這樣一個全身心都投入佛法的僧人,即使從來沒有進入過懸空寺講學,卻也是深得人們的敬重。

能夠拖著病重的身子將那滔滔黃河之水以一己之力擋了下來,豈會不如那些懸空寺的僧人?即使是懸空寺戒律院首座也不過是個知命中期。

即使是一個知命中期鼎盛時期也無法將那滔滔河水給擋住,何況是四十年前的岐山大師,帶著病重的身子卻是硬生生扛住了。

這便是說明四十年前,岐山大師很有可能摸到了五境的門檻,只是和君陌一樣遲遲不肯踏進五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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