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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軻浩然留下的浩然氣雖然好用,但是終究還是有弊端,這種極端的修煉方式是取自魔宗。”

“也就是你說的入魔,然而千年之前創立魔宗的光明大神官卻是從鎮龍淵的妖族那裡修行來的獨特的修煉手段,說白了還是妖族的手段。”

“妖族的手段並不是不好,而是你用著妖族修煉方式的盜版,卻是沒有妖族的身體的底子。雖然這個修煉方式改了許多,但是終究還是不溫和的。”

寧缺也陷入了深思,葉凡說的話是有些道理的。自己身上這些強大的手段都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只是只有短短三年,自己便是進入了知命。

如此快速的修煉速度,想來也不可能全部都是自己的力量。他等不了,黑子也等不了,將軍府死去的眾人也等不了,所以他沒有辦法。

但是葉凡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無論是浩然氣和元十三箭,終究只能對付一些知命或者是沒有到達知命的人。

現在他面對的都是一些修行界的大拿,若是沒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終究也無可奈何。寧缺也清楚第二局那個的給葉凡讓路的洞明大師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他敢攔住自己卻是不敢攔葉凡,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葉凡展現出的強大力量。

這些力量不來自聽雨樓,不來自任何武器,而是來自於葉凡自身。就像是寧缺現在站在劍聖柳白的面前,也許那時時候才能體會到自身力量的重要性。

葉凡接著說道:“其二便是,那個時候你接觸不到知命以上的人,夫子和你的大師兄終究還是過於熟悉,而不是敵人。”

“從現在一刻開始,隨時有可能會有一個知命跳出來要你的狗命。”

寧缺皺了皺眉說道,

“就因為那個不切實際的說法,就因為衛光明說我是冥王之子,所以要這樣?”

葉凡笑了,頭轉向了另一邊。

“不止是冥王之子,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冥王之子,若不是書院站在你的後面,桑桑又是光明之女,怕是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關係冥王之子,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永夜,那部分人少得可憐。也許一隻手掌就能數的過來。”

“真正要防備的還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其實你知道我們殺死那個道石是誰的兒子吧?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個戒律院首座無緣無故的來找你麻煩做什麼。”

寧缺吃驚的望著葉凡,在那個別有深意的眼神之下,他讀懂了許多。

“你是說他是那個曲妮老妖婆的........”

葉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猜猜父親是誰?”

寧缺當場倒吸一口涼氣,他想起了那個被葉凡廢去修為的戒律院首座。

葉凡看寧缺那樣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便是出聲打斷道。

“你不用瞎想,道石的父親不是那個懸空寺的戒律院首座,而是另有其人,不過也是懸空寺的人便是了。”

“是誰?”

寧缺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絲毫不帶半點猶豫,人都是喜歡聽這種八卦之類的東西,寧缺也不例外。

他始終記得那一幕,一家饅頭鋪旁,站著兩名僧人。一名是乾瘦的武僧,裸露在僧衣外的手臂看上去就像鋼鐵一般,另一名中年僧人膚色黝黑,臉上滿是風霜之色。

兩名僧人手裡捧著雪白的饅頭,正在沉默地咀嚼,腳下的石板上擱著兩缽清水,僧衣陳舊,形容漠然。

“白塔寺道石,見過書院十三先生。”

“在荒原上,十三先生辱過姑姑。”

想著那些星星點點的記憶,寧缺不由露出一絲奸笑,故作老成的感慨說道。

“原來是有姦情,難怪怎麼那個時候總是感覺那和尚情緒不對,原來是親的。”

葉凡也笑了笑,說道。

“你這人也未免太過於刻薄了,都是故去的人了,即使與你有仇,你也不該如此取笑於他。這樣顯得不夠尊敬,也不夠善良。”

寧缺皺著眉看著葉凡,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記得好像我沒有動手,你下手是最狠的吧!”

“真不敢相信能從你的嘴裡聽到善良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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