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院外還飄著細雪,天空陰晦彷彿昊天在發怒,屋內的氣氛壓抑低沉地猶如陰晦的天,將軍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和猶豫。

“到底誰跟我去誅殺葉凡?”

沉聲發問的人是大唐鎮國大將軍許世,在得到陛下旨意後,他以世人難以想像的速度來到了先鋒營,然後逼問那些將領誰願意同去?

鎮國平亂第一人,許世。這個曾為大唐帝國雙手沾滿婦孺鮮血的劊子手,對待帝國的敵人毫不手軟,只要涉及到了帝國的利益,許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抹殺。

許世大將軍的臉陰沉的彷彿要滴下水來,看著眾人寒聲說道:“我要你們馬上選拔出人手跟著我去誅殺葉凡,這不是請求,這是聖旨,我只能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違抗聖旨者,斬立決!。”

屋內的將軍們低著頭,有些人曾經效力過影衛,有些人本就出身聽雨樓。要他們對自己的少東家動手就是讓他們在忠義之間選擇。

身為軍人,效忠皇帝是大忠。曾經身為聽雨樓的一份子,在少主深陷危難之際不能拼死相救已經夠愧疚了,現如今還要他們去殺少主,他們是在是沒有辦法邁出那一步。

即使面對著鎮國大將軍沉怒的臉,就算有內心深處身為帝國軍人強烈的榮譽感,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開口。

“不要試圖躲開,除非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們是軍人!你們腳下的土地是帝國的都城長安,所以你們有義務保證這裡的安全!而不是讓一個讓一個妖族橫行無忌的走在長安的大街上!”

他望向懷化大將軍,厲聲說道:“去還是死?”

懷化大將軍站起身來,低頭羞愧說道:“陛下嚴令要保證長安居民安全,如果動用重甲玄騎太過驚人,而且少主實力太強,戰陣衝鋒不見得留得下來他。”

許世微微眯眼,忽然暴怒斥道:“聽雨樓少主很了不起嗎?你們的膽子被嚇破了,所以只能像老鼠一樣躲著,像看客一樣冷眼看著!我大唐軍人何時如此怯懦過!當年疆場之上倒在兵矢之下的知命境修行者少了嗎!”

說完這句話,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咳的異常痛苦,直至佝身難起。花白的頭髮被震的輕輕飄舞,眉角皺紋顯得極深,堂下諸將知道這是大將軍的肺病開始發作,不由又是羞愧又是著急,急聲喚醫官進來診治。

許世艱難地直起身軀,神情凜然看著諸將說道:“身為軍人,服從軍令是職責,若還是有人顧忌兒女情長,你情我義,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今天,你們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容不得你們!”

將軍痛苦的咳嗽聲和憤怒的厲喝聲交織在一起,久久難歇。

葉凡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四周白雪落在他的肩上,頭上。葉凡感覺身體微微有些發冷,扭頭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長街縮了縮脖子。

“唉!這該死的天氣,也不知道那兩小老頭演戲演的怎麼樣了。該不會真的打起來了吧?呵呵,應該不會這麼傻吧,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應該不至於。”

光德坊貴人如雲,坊門也比其他的坊門來得新一些。如今正是飛雪,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葉凡心裡隱隱有預感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天諭大大神官動作比他預想中的要快。

葉凡在心裡感嘆,身體卻還是一步一步沿著雪地走向了不遠處的光德坊的坊門,出了坊門左拐再經過幾個坊就是西市。西市出了一條小道便是朱雀大街,而朱雀大街的盡頭便是南門,南門已經封鎖了。

數百名執劍披甲的羽林軍一動不動站在南門口,眼睛死死注視著風雨飄搖的前方。作為出長安的的必經之路,在沒有得到許世大將軍的增援之前。

他們的任務就是拿命守住南門,不要讓葉凡在許世到來之前出南門。幾百人列陣在南門前,寂靜無聲,雪花飄落在肩甲上化成一滴滴雪水。

一名羽林軍戰士左手緊緊握住劍鞘,視線被這越下越大的白雪遮擋顯得有些模糊。他的喉嚨不自然的湧動了一下,似乎這樣能緩解他的緊張。

他是第一次接到面對知命強者的命令,修道之人在普通人看來,強大無比,似乎每個人都如同飛天遁地的神仙一般。

葉凡是誰他不知道,但是聽雨樓這三個字,從他參軍到現在一直都是他頭上的一個夢魘。而如今他們正要攔的正是那聽雨樓的少東家葉凡。

此時他們正在苦苦尋找的葉凡就在皇城的眼皮子底下,光德坊的坊門前扶著牆休息。如果葉凡知道大唐為了留住他特地在南門設下埋伏,他肯定會笑的。

葉凡早在去將軍府之前就已經用小鏟子把葉紅魚和朱雀送走了,只剩一個青龍還在青龍坊接應他。

葉凡若是能知道軍方的打算,一定會笑掉大牙。葉凡扶牆,想著大唐軍方追殺他的場景,很不厚道的笑了。

“大人,時代變了呢!”

葉凡打算直接從青龍坊飛出去,反正自己又沒有打算走什麼勞什子南門。有翅膀幹嘛要走門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葉凡現在對於暴露這件事絲毫不在意,現在葉凡已經快瞞不住了,即使這樣做會有很多小妖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