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啦,那些黑烏鴉讓我們進入空洞去找祂們。”

大概是探索沒兩天的事,鮮于泩試圖在一株巨大的曼陀花藤下安營紮寨,因為曼陀花藤本身具備的毒性發生小幅度的爭執,好不容易說服其他人結果花藤變成伴生種族的曼陀羅蛇突然襲擊,跑丟的她不知道撞進什麼奇怪的場合,不僅打扁了小飛球,攻擊可憐兮兮的她,還抓走了同伴。

她雙手抬起似乎拿著自己所說的黑色披風一甩而過,登時出戏大喊“詩琦和小終就這麼被抓走了!變魔術一樣的消失的!走前還休的扔暗器,我的頭髮都給迫害了一半!”

難怪,左邊的劉海連帶鬢髮像給理髮師傅一刀剃了似的。

嚯——打探一下情報居然探出個劇本來,有不明人士進入永無島,惡意的殺害綁架考生,目的是把考生集中在核心區,可圖啥?

“你是鮮于泩吧?”

“哎呀,叫我鹹魚就好,我更喜歡這個稱呼。”

“那好,鹹魚……”

一切都變得黯然,紅眸似是血獄上的一對血月,暈散淺色的光暈,令人不可忽視。

“想要得到我的幫助,你最好還是說真話的好。”

“啥……”鹹魚卡殼“我明明……”

“你總結的很不錯,故事脈絡大概通暢,在這種關頭沒辦法印證,現實的劇變也可能在佐證你的故事,可你模糊了關鍵的部分。”

她的聲音含笑,輕柔的抿過肌膚,薄薄的刺激泛起。

“撞進奇怪的場合?呵呵,這是多傻才會在行動期間,在考生能自由移動的考場裡不做防範?還有把數十條人命往火坑裡推的行為,我可不覺得這種人會沒有選擇滅口,而是玩抓人質威脅這種不確定性的手段。”

蒼白的少女愉悅的搖頭,一點點的指出故事的漏洞。

“最不應該的是你暴露了與描述不符合的痕跡。”她輕挑折斷的部位,彷彿揉捏著還存在的髮絲。

“你是在背後被襲擊的吧?來,看看。”她一聲來喚得極輕,你必須貼著她得吐息才能聽清,魔術似的從衣袖裡溜出一個小盒子,細鏈子斜在手上,裡面的一輪小鏡子倒映著蒼白中的碧眼,被削切的髮根,隨後是耳朵和側臉下骸淡淡的小痕跡,在枯枝敗葉的腐爛裡發散淺淡的藥香。

“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吧,你僥倖的躲過了,但你依然受了些傷。”

“但為什麼說暗器?因為你不止沒看清,你根本沒有看見。”

野獸在背後撕咬著她,她一直跑一直跑。

一直跑啊。

直到狂風撕扯著她的耳朵和半張臉,直到她摔落枯葉,她也沒有看清追逐她的是何物。

溫柔到毛骨悚然的言語道出了真實。

——沒時間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