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大陸絕大部分的地域都屬於當地居民,哪怕是巔峰時期的人類國度也從未拿下一整塊的區域,華夏的七座城市,明珠市的東北方位,那是極為關鍵的部位,是整個華夏龍脈流動的心臟——商星

紅牆綠瓦、飛簷翹角。

小吃街的叫賣,投屏錄製的相聲。

反重力的平臺與園林,交錯的浮空飛梭

無處不在的科技感,喜慶大氣的開放性。

復古和先進巧妙的糅合在一起。

薰香縹緲的煙氣朦朧的稀釋沉重的氣場,老一輩的書房沿襲著古樸典雅,坐在主位書桌的年輕男子斜著眉毛,金棕色的眼眸彷彿在火中燃燒的鐵水,沸騰著炸裂。

他甩著幾張紙質資料,語氣忍不住嫌惡。

“這些資料我看過了,一個垃圾場而已,居然弄了這麼多的玩意。”

揣手坐在紅木椅上,他披著一頭烏髮,生有一對有光澤的彎角,似是黑羽的桂冠,看起來很年輕,可臉色出奇的蒼白,白裡又透著灰,一雙藍灰的眼睛好似也被白所暈散,全身上下都是某種荒蕪的氣息,像是荒地上突兀的枯木,枯黯的枝幹生不出一點嫩芽。

男子只是枯坐著,眼睛也沒聚焦一下。

“真不知道他們最近在搞什麼,那種滿是感染者和病菌的土地到底有什麼價值?”

“是啊,永無島沒有汙染,沒有魔物,只有人,和感染者。”他像個垂暮的老人,枯坐著呢喃似是懷念過往般的嘆息。

可是人,失了智,和獸,又有多大區別?

永無島可收納著不少危險人物,即使透過祂們建立了廣袤的人脈,但每次暴走都意味蒙受重大損失,可這顯然不是一無所知的對方能理解的。

林定城一把拍在桌子上站起來,不是威懾,這是他的習慣“所以我說,你們到底在商討什麼?我才是整個林家的家主,無論什麼都應該和我說清楚!少給我猜謎語!”

“你到底,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蒼白男子不理解的小幅度歪頭,突然想到什麼的嘆了一聲“啊是了,也不能指望你能理解啊。”

“你說什麼?”他瞪大了眼。

“我記錯了什麼嗎?作為正統的繼承人卻處處輸給自己看不起的感染者姐妹。”

“給我閉嘴,你這汙濁夷民……”這無疑踩到了他的雷點。

“龍門的三首之一,戰場上的皓魄蕩魂,名震一時的流光,而你就像個背景板,沒有人知道你,也不在意你。”

“她失敗了!我成功了!”檔案刷的從長髮男子的額頭掠過,沒注意到暴跳如雷的林家家主,自顧自的火上澆油。

“如果不是她陷入癲狂,如果不是族老想要更好操縱的傀儡,你根本坐不上這個位置啊。”

!!

“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在他更加發作,擼袖子上前幹架前,拄著柺杖,留著白鬍子,頗為慈祥的瘦削老人從屏風後插入了局面。

他笑得很淺,眯著眼睛,皺紋彎成和善的弧度,拄著柺杖,他先看向林定城“很抱歉,上了年紀總容易睡過頭,家主大人辛苦了,我最近收到了些好茶,改天給您送去。”

“哦呦,渡鴉先生啊,有失遠迎,這麼快趕來想必很辛苦吧?”

渡鴉沒心思跟他掰扯,一閉眼道“永無島。”

“哦是的是的。”老者晃著他佝僂的骨骼,看不出他在划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