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的眼中已經有了些不耐,“你又怎知皇上賜的這門婚事是我受辱?”

卿綰一怔,“將軍你……”

言慕玖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此時他也說出對白景殊是何種感情,雖知這次是秀陽的計謀,但先前的種種都把他的滅族之災的緣由指向白景殊。雖他有些不願接受,但心結難了。

卿綰頓時臉色煞白,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將軍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如此荒唐。

秀陽收到下人來報,說言慕玖要尋她時,便感到有些不妙。

到了將軍府,看著言慕玖正在等著她,神色自若地說道,“大冷天的,言將軍找我有何事麼?我來猜猜看,定是我那表哥活著回來了將軍心有不甘罷?”

言慕玖看著她,“我去找過卿綰了。”

“哼,”秀陽也懶得再裝,冷聲道,“那種女人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的字是白景殊教的?”

“是呀。”秀陽漫不經心的道,“我的景表哥寫的一手好字,我的字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所以上次的信件是你偽造的?”

秀陽坦然,“是呀,我若是想,寫出來的字可以與景表哥一模一樣,只是想讓你快些確信而已。”

言慕玖的眼中已浮現一絲怒意,卻聽秀陽道,“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我的仇人都是白景殊,這點毋庸置疑,只是他這次命大沒死,下次估計就不好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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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陽轉頭看著言慕玖,“言將軍在氣什麼呀?你不會真信了我那景表哥吧?”

言慕玖沉著臉,他發覺他一直告訴自己是信白景殊的,但心結作祟,始終沒有完全相信。他或許是喜歡白景殊的,但這恨意已然入骨,只是一時被白景殊露出的脆弱而埋藏。

秀陽繼續道,“言將軍,自從我親眼看到我父親死於白景殊之手,從那以後,他所說的話我一概不信。他若是沒些城府,又怎能扶當今的聖上登基呢。皇家的奪嫡之爭,有多血腥,言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言慕玖深知每位皇帝的登基,身後必定是一條血路。當年言家的滅門慘案被視為宮中禁忌,無人再敢提起。在這種仇恨中度日,極為痛苦,此時因為白景殊給過他一些溫情,便能將此揭過嗎?或許正是這些溫情,讓他對白景殊萌生了一些情愫。但,心底總有個聲音告訴他,白景殊正是自己的仇人。

秀陽輕輕一笑,目光悲慼,“曾經我也多喜歡我的景表哥呀,做夢都想嫁給他。如今,卻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秀陽並沒有說謊,言慕玖也知道。由愛轉恨必是有緣由的,而這緣由也必定刻骨銘心。

言慕玖握緊了拳頭,自己在幹什麼呢,竟差點又一次被白景殊矇蔽。

秀陽看出他內心的掙扎,淡聲道,“言將軍,當初我也是這般的,當初我父親待他那般好,他卻像是一匹白眼狼,轉頭就咬向我爹,呵……真是諷刺。”

秀陽像是陷入往事一般,嫵媚的臉上落下一行清淚,“我爹乃是大堯功臣,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白景殊憑什麼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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